“是,”嘉仪抿着唇角又行礼,双眼满含着笑意随侍女而出。
“贝勒爷对小主真真疼到心窝子里,”侍女绣香扶着嘉仪穿过拱门,“这满府上下谁都不敢轻看小主分。”
“可别胡说,”嘉仪嗔秀香眼,“对,见贝勒爷最近总是心事重重,大体是朝中事儿又不顺当。赶明个儿,咱们请福晋,往京郊承恩寺给爷求个平安符吧。”
“格格真是细心,”声轻语打断嘉仪话,毛氏从路旁亭子中站起身向嘉仪福礼,“不过,近来格格还是不要轻易出门为好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嘉仪微扬柳眉,与毛氏同走到石桌前坐下。
“过来,”四阿哥沉嗓音,双眼微眯,“别逼着爷在这儿就把你办!”
苏大公公愕然面对四阿哥威胁,内心在宁死不屈与能屈能伸中犹豫三秒,小跑着上台阶。
“过来做好,”四阿哥伸手把苏公公搂到身边。
苏伟有些好奇地摸摸宝座扶手,又上下垫垫屁股,“有点儿硬啊,回头让人给你缝个垫子吧。”
八爷府
定真要靠他养呢。”
看着四阿哥似笑非笑脸,张保无声地叹口气,他们家主子到底有多少私房,估计没人知道。不过,凭自己和苏培盛那点儿小胆子,还是不要深究好。
七月中旬
京城愈发炎热,之前调任朝中*员皆已到职。升任从二品四川巡抚年羹尧,与四阿哥联系也开始紧密起来。
雍亲王府此时已整修完毕,苏伟跟着四阿哥先行回府看。
“格格有所不知,”毛氏捏着帕子掩掩唇角,“听下人说,西城泛起时疫,传染极快不说,得病都满身起疱疹,说不准是闹天花呢。”
“怎会?”嘉仪蹙蹙眉,“京中流行种痘也不是年两年,应该不会出大事儿吧。”
书房里是派红袖添香温存,嘉仪伺候在书桌旁,桃花样艳丽双眸中除八贝勒,再装不下其他人。
“主子,”下人进屋禀报,“纳兰揆叙大人求见。”
“快迎进来,”八阿哥停下笔,站起身。
嘉仪连忙福福道,“爷有事要忙,妾身就先告退。”
“好,”八阿哥弯弯唇角,“劳你在这儿陪上午,赶紧回去歇歇吧。晚上时,咱们再起用膳。”
原贝勒府门庭整个扩大倍,台基也高出许多,远远看去,绿色琉璃瓦在阳光下尤为显眼。进府门,两旁新修翼楼让苏伟有瞬恍然,此时雍亲王府与现代雍和宫已有些许相似之处。
前院会客厅改为王府正殿,扩建门廊后,前墀周围建石栏。正路门、柱均以红青油饰,每门金钉六十三,梁栋贴金,绘五爪云龙及各色花草。
“王府正殿在民间有个别称,”四阿哥领着苏伟迈进门槛,正中八仙椅已改为朱髹彩绘五色云龙宝座,座高八尺,广十尺,长九尺,座基高尺五寸,座后屏风三开,上绘五爪金云龙,“百姓都管王府正殿叫银安殿,是由皇宫金銮殿延伸而来,示意王爷之位仅在九五之下,十分尊贵。”
四阿哥抬腿迈上石阶,坐到宝座之上,苏伟愣愣地站在正殿当中,有些恍然。
“过来,”四阿哥拍拍宝座另边,苏伟立时把脑袋晃得像拨浪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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