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伟将床上锦被抱到榻子上,换张轻薄毛毯,又倒杯温水点点喂进四阿哥嘴里。
“苏公公,这不像是天花啊,”丁芪诊断完毕后站起身道,“天花前期发病不会这般凶猛,般都是红色斑疹或者丘疹,而王爷身上已经起脓疱,这般是天花两到三天后症状。”
“主子小时候种过痘,也觉得不太可能是天花,”苏伟蹲在床边,神情有些迷糊,抓着四阿哥手点点揉着,“昨天都还好好呢,昨晚还说今天想吃豆腐花呢,怎进趟宫就成这样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小剧场:
康熙爷:苏伟是谁?
“苏公公放心吧,”年氏已经沉下心绪,转身叫凌兮来,“你去把丁大夫叫来,背着点儿人,问起来就说是不太舒服。”
“是,”凌兮福福身,脚步匆匆地往产房去。
苏伟也不再耽搁,收拾些药材补品,带着张起麟、丁芪、李英就往京城而去。行人赶到雍亲王府时,敖格已令人将王府团团围住。
门口守卫见到马车便竖起长枪,正要下车苏伟差点被戳到眼睛,当下拽住帽子就甩过去,“瞎你狗眼,看不出咱家是谁啊!”
守卫被大盖帽砸眼冒金星,余下人刚想上前就被李英手中雍亲王令牌止住脚步,苏伟路目不斜视地走进府门。
粮庄
福晋呻吟还在继续,苏伟脸色苍白地迈进小院,在院门口深深地吸两口气后,上前小声道,“年侧福晋、李侧福晋,奴才有事禀报,请借步说话。”
年氏、李氏微征愣,跟着苏伟出小院。
“苏公公,这是出什事儿?”李氏蹙着眉头问道。
苏伟抿抿唇,放轻声音道,“王爷突发急症,被送回王府,奴才得尽快赶过去。庄子这边,就得麻烦两位侧福晋照看。”
纳穆图等人闻讯而来,将苏伟路引到正院王爷寝殿,四五个太医正聚在外厅讨论药方,苏伟闷着头进四阿哥卧房。
四阿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,胸前寝衣敞开着,腋下疱疹已经路发到胸口。张保正徒劳地换着帕子,其他奴才因尚不知医嘱,只能在旁干站着。
“在这儿站着干什?没事儿干就滚出去!”苏伟瞪着通红眼睛,将帮奴才赶出房间。
丁芪连忙拎着药箱为四阿哥诊脉,此时谁也顾不得外头太医们颜面,反正苏伟对这些常年在主子们面前卖舌头废物是点都不信任。
丁芪蹙着眉头诊脉,末又看看四阿哥瞳孔和身上疱疹。
“突发急症?”年氏身形微晃,“什急症?王爷身体向很好啊。”
苏伟咽口唾沫,也不再婉转,“事发突然,奴才知道也不详细。只是听传信人说,王爷得像是天花。”
年氏、李氏俱愣在原地,苏伟仰起头继续道,“福晋正在生产中,此事不宜宣扬,请两位侧福晋稳住庄内众人,奴才这就赶回京城。”
年氏率先缓过神来,左右看看后,抿起唇角道,“既是如此,王爷就拜托苏公公。虽说宫内有太医,但府上也得有自己大夫才稳妥,苏公公带着丁芪块儿走吧。”
“奴才也是这打算,”苏伟拱拱手,“福晋身子向不好,等孩子落地,就有劳两位侧福晋劝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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