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孕妇十月怀胎,都没你这柔弱,”苏伟端着药碗抽抽鼻子,“你看福晋孕吐那厉害,不还是硬撑着吃东西吗?”
四阿哥瞪苏伟眼,嗓子沙哑说不出话来。
苏伟撇撇嘴,突然低头含大口药汁,俯下身去。
四阿哥惊,紧闭着嘴别过头,可惜身上没什力气,连推走苏伟都做不到。
苏伟鼓着腮帮子,双眼睛瞪老大,随着四阿哥动作把脑袋转来转去,“嗯呜!嗯嗯呜!恩恩呜呜!!!”
此时,雍亲王府
寝殿里是阵呕吐之声,太医们商量天夜药方,到四阿哥这儿根本用不进去。
“这可怎办?眼看着又烧起来。”
“方子里没添什气味重药材啊,昨天还能用进去呢。”
“呕吐是这疫病大症状,那些城里大夫昨天就说过,病人到后期什都吃不下去……”
茶碗,抬头望向卫敏,“你跟着托合齐时间也是不短,依你看,托合齐会不会因王懿之事忌恨老四?”
“啊?”卫敏时征愣,随即慌忙下跪道,“不会,不会,托合齐大人不是小肚鸡肠之人。再说殿下也下命令,不许为难王懿。托合齐大人连王懿根汗毛都没动,又怎会毒害雍亲王呢?”
太子微微弯起唇角,起身将卫敏扶起,“只是时猜测,倒让你担惊受怕,”太子负手走到窗下,“托合齐对本殿忠心,本殿心里清楚,断不会因为个王爷,就跟自己人起龃龉。”
“殿下英明,”卫敏拱拱手,“其实,雍亲王突发急症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并不重要。重要是,若雍亲王康复,会怎看待这连串事故。毕竟,有王懿弹劾托合齐在前,殿下与雍亲王之间已经多少有隔阂。”
“本殿明白,”太子轻叹口气,“只是此事尚且不明,们不能轻举妄动,给托合齐、齐世武、耿鄂传信,约束住手下之人,千万别让王懿注意到他们与本殿关系。”
最后,苏公公实在坚持不住,把药碗放到脚榻上,两手捧住四阿哥脑袋,口度进去!
眼看着四阿哥吐到脸孔发白,聚在屋里太医还在争论不休,苏伟急得团团转。还是张保上前步,将几位太医领到外厅讨论。
张起麟端碗新熬好药来,走到苏伟身旁低声道,“苏公公,主子喝不进去药,会儿又烧起来可怎办啊?”
苏伟抓着辫子看看床上喘粗气四阿哥,又看看那碗浓黑药汁,计上心头,“你们都出去,来喂主子喝药,别让旁人进来。”
“哦,是,”张起麟将药碗递给苏伟,略带疑惑地退出卧房。
四阿哥此时倒是清醒,只是看到那碗药,就恶心地别过头。
“是,属下明白,”卫敏领命而退。
小初子端甜羹进来,见太子望着窗外发呆,就捧汤碗站到太子身后。
太子回身看见那张微胖脸,又看看他手里玉米甜羹,不禁苦笑声,“本殿不爱吃甜,上次用碗,只是因着天气太热。你倒好,天天换着样儿给本殿端甜来。”
小初子垂下脑袋,样子有些萎靡,踌躇半晌嘟囔道,“奴才听人说,吃甜,心情好……”
太子愣愣,最后还是弯弯嘴角,接过小初子手里汤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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