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嘉仪拍桌子,站起身喝道,“就算你是福晋派来,也不能这样跟说话,以下犯上,谁教你规矩?贝勒爷在哪儿,要见贝勒爷!”
嬷嬷轻声笑,挥挥手,门外下涌进三四个小厮,“小主息怒吧,贝勒爷要是能见您,咱们也不会过来。奴婢奉劝您,在还有些脸面时,自己收拾搬出去。否则,这些奴才都笨手笨脚,若是碰坏您什东西,可没处补去。”
“你——”嘉仪脸上瞬间失血色,身
“切,”苏伟努努嘴,吭吭哧哧地坐到四阿哥身边,舀勺粥喂到四阿哥嘴旁,“来,啊——”
四阿哥又瞪苏伟眼,把粥含进嘴里,“你看你眼睛都红成什样?爷这不用你伺候,你给回去睡觉!”
“不困,——”未脱口话被个大大哈欠打断,苏伟郁闷地揉揉鼻子。
“快去睡觉!”四阿哥躲开苏伟汤匙,“叫张保他们来守着就是,爷又跑不。”
“知道,”苏伟把碗放到床边,步三回头地往门外挪去,嘴里还嘟嘟囔囔,“长大就点都不可爱,还嫌弃……”
康熙四十五年
七月末,雍亲王府
寝殿中,苏伟瞪着圆圆眼睛,眨不眨地盯着给四阿哥诊脉周院判。
屋子里沉默将近刻钟后,周院判起身,冲苏伟拱拱手道,“王爷脉象已经趋*p稳,想是药方起作用。不过王爷发病时日尚短,倒还不能掉以轻心。待卑职与诸位同僚再商议商议,为王爷添几味补药,以便增强体质。这病其实与天花颇有相似之处,若王爷能坚持到疱疹熟透结痂,就可保万事无虞。”
“那就好,”苏伟长长地舒口气,冲周院判躬躬身,“有劳太医们费心,府里有招待不周地方还请见谅。”
八爷府
嘉仪诧异地看着门口嬷嬷,言语间颇为恍惚,“你在说什?你是什意思?”
“格格就别跟老奴装傻,”嬷嬷撇撇帕子,“老奴说还不明白吗?毛小主怀贝勒爷孩子,自然该住宽敞些。您就搬回您原来院子,别不识抬举。”
“谁不识抬举?”侍女绣香上前步,“们小主本来就住这间院子,你让们搬到哪儿去?再说,毛氏连个位分都没有呢,凭什要们小主让地方?”
“哟,你算哪根葱?”那嬷嬷眉毛竖,“老奴可是奉福晋命令来,毛小主有孕,以后自然就是有位有品主子。再说,格格你当初被抬进王府时,可不是在这间院子。贝勒爷怜惜您初来乍到,您也不能巴着不放不是?”
“苏公公客气,这都是卑职们该做,”周院判低头回礼,张保上前将人送出卧房。
“主子,你现在感觉怎样?”苏伟端碗银耳玉米粥走到床头,“你听到太医说,好好保存体力,熬到疱疹熟透就能康复。”
四阿哥瞥苏伟眼,嗓音还透着虚弱,“爷现在不恶心,你不许再胡闹……”
苏伟鼓鼓腮帮子,刚要喂进嘴里汤匙落到碗中,“你嫌弃啊,你在床上躺几天都没漱口刷牙,还没嫌弃你呢!”
“爷是怕你被传染,”四阿哥无力地闭上眼睛,“爷这个病染得奇怪,没查出源头时,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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