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,这件事怎看都有些怪异,”张保蹙蹙眉,“就算那匠人收买小远子,把沾病气水运进王府,小远子又是怎接触到主子呢?主子这几天只回过王府两次,每次呆时间也不长,吃些什、用些什都是临时起意,厨房那边更是有咱们人时时地看着。小远子个新进府小太监,按理来说,是连厨房、茶房门槛都挨不到。”
“小远子十有八九是冤枉,”苏伟低着头道,“
四阿哥扯扯嘴角,好不容易睁开双眼,又慢慢地合在起。
张保迈进门槛时,苏伟正呆呆地坐在床边,看着四阿哥再度沉静睡颜。
“太医新配药方不管用吗?难道主子直没醒?”
“醒,”苏伟抬头看张保眼,“就是没什力气,说上几句话就又睡过去。”
张保轻吐口气,随即走到苏伟身旁道,“傅鼐已经查出来,顺天府扣住那名犯人,表面上是兵部匠人,但实际是行伍出身,三年前从陕西调到京中。也是因他有些身手,才能避开巡逻差役,潜进被封街道取水。”
康熙四十五年
七月末,雍亲王府
四阿哥再次醒过来时,已近傍晚,手指轻轻动,靠坐在床头苏伟就猛地惊醒过来。
“主子?你醒?”苏伟瞪圆眼睛盯着四阿哥。
四阿哥抿抿唇,声音沙哑厉害,“爷是……又发病?身上没力气……睡多久?”
“有些身手,还能这快地被抓?”苏伟眯眯眼,“从陕西来,那就跟齐世武多少扯上关系,而齐世武背后站着,是毓庆宫啊……”
“这来看,”张保蹙蹙眉,“主子生病事,还真跟皇子之争有关?”
苏伟站起身,掐着腰在原地转两圈,“若说谋害主子,最有嫌疑当属八阿哥。可是眼下,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是因为王懿参奏托合齐?”张保不解地扬扬眉梢,“王懿跟咱们府上来往并不多,而且他到底是介文儒,位卑职低,对托合齐能造成多大影响?咱们王爷又直帮衬着太子,太子怎会就因件不清不楚小事,对主子痛下杀手呢?这不等于自断臂吗?”
“你忘,”苏伟止住脚步,抬头看向张保,“咱们跟太子心结可不止个王懿。当初魏经国从邵干府上偷走索额图与托合齐来往信件,这多年过去,太子不可能点都不知情。后来,凌普指使良乡庄子暗杀事,也注定太子跟主子之间不会全心全意地互相信任。”
“从昨晚儿开始,”苏伟蹦下床给四阿哥倒杯水,“到现在,天夜……”
四阿哥喝下水,清清嗓子,脸上有些许红润,“府里是不是出什事儿?记得昏迷前,院子里闹哄哄。”
苏伟低低头,坐到四阿哥身边,帮他按着胳膊,“也没什大事儿,就是个新进府小太监死。你知道,拉人顶罪,惯用勾当……”
四阿哥轻轻缓口气,看着苏伟眼神带些许无奈,“其实,这样挺好……本来爷就怕,他们会把罪过扣到你们身上。”
“你放心吧,”苏伟转身给四阿哥掖掖被子,“知道轻重,这个时候自保为上。你好好休息,保存体力,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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