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依十四爷意思?”萧永藻
十四阿哥弯弯唇角,“不喜饮茶,这酒是塞北雪水酿出来,涤过十二遍酒渣,味道清淡,韵味悠长,平时多喝些也不用担心会醉。”
“十四爷品性豪爽,微臣也早有耳闻,”萧永藻将淡酒饮而尽,“只是不知,十四爷今日找微臣前来,是有何吩咐?”
“萧大人言重,”十四阿哥微微笑笑,“谈不上吩咐,只是近来京城不安稳,有些事儿,胤禵想问问萧大人意见。”
“十四爷请讲,”萧永藻低低头。
“四哥被人谋害,染上时疫,顺天府抓个兵部匠人,”十四阿哥语调微微拉长,“陕西行伍出身,脾气硬得很,顺天府轮番地审几天几夜,都问不出背后主使之人,宗人府苏努就以个人私怨向皇阿玛交供状。不过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敢谋害亲王,这缘由背后怎可能那简单?萧大人在兵部任职多年,不知,对这个匠人可否熟悉啊?”
世上,还有什东西比脑袋更重要呢?”
早朝过后,兵部尚书萧永藻脚步匆匆地上马车,因为雍亲王病,皇上在早朝大发雷霆,从内务府到六部,凡事有丝丝过错*员都被批通。而深知内情萧永藻对这切讳莫如深,心下却很是不安。
马车驶到城隍庙街口,个笑眯眯年轻人拦在马前,“萧大人,们主子有请!”
萧永藻掀开门帘看看,年轻人面庞干净,颈部平滑,显然是个太监,“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位?”
“萧大人跟小来就是,”年轻人天生长着双笑眼,说话时很得人好感,“主子说,不会耽误大人太久。”
萧永藻微微愣,随即莞尔道,“微臣惶恐,区区个匠人,微臣实在没有注意过。只是,这凶手出自兵部,微臣脸上也着实无光。只等雍亲王康复时,再上门负荆请罪。”
十四阿哥抿着唇角,点点头,“平日里,与亲哥倒不是很亲近,反而跟八哥来往得多。八哥近臣来历都很大,佟佳氏、钮祜禄氏、纳兰氏,若真搬出来,权倾朝野也不在话下。反倒是汉儒出身萧大人,背后单薄些许啊。”
“十四爷话,微臣不是很明白,”萧永藻垂眼眸,嗓音低低。
“萧大人是聪明人,”十四阿哥又给萧永藻倒杯酒,“跟八哥来往密切,他手里有什底牌,并非全然不清楚。那个匠人身份着实值得推敲,陕西行伍、兵部,齐世武、耿鄂,八哥计谋总是箭多雕,就算最后全然失败,也能给人留下疑影。不过,”
十四阿哥顿顿,萧永藻抬起头看向他,十四阿哥继续道,“不过,这毓庆宫位置可不是谁计谋高,谁就能坐上。毕竟,天底下,谁又能算得过皇阿玛呢?”
萧永藻抿抿唇,起身下马车,跟着年轻人进旁锦绣绸缎庄。
店面后院,间小亭子落在大柳树旁,亭子里坐着位英气勃勃青年人。
“原来是十四爷,”萧永藻冲十四阿哥躬躬身,“微臣有礼。”
“萧大人不必客气,请坐,”十四阿哥摆摆手,执起手边白玉壶给萧永藻倒杯。
“多谢十四爷,”萧永藻坐到十四阿哥对面,端起玉杯轻啜口,竟是股淡淡酒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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