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不敢,”钱氏福福身,脸庞却微微发红,“只是——”
“你有什为难之处,直说即可,”钮祜禄氏从旁道。
钱氏半
年氏冷冷哼,别过头道,“周院判真是尽忠职守,这大盆子扣下来,个王府侧妃竟是不敢接。”
“请侧妃恕罪,”周院判拱拱手,“卑职定想出个稳妥方法治好王爷病。”
“等你们想出来要到猴年马月啊?”钮祜禄氏握着椅子扶手,脸色发白,“如今医治办法都已经摆到眼前,你们还推三阻四,真当们雍亲王府好欺负吗?”
“请小主息怒,”另位太医见状也上前道,“卑职们也是迫不得已,王爷病情无法好转,卑职们同样无法向皇上交差。请小主们再宽限两天,卑职们定竭尽全力治好王爷病。”
“你们——”钮祜禄氏瞪圆眼睛,刚要发怒,却被诗玥按下。
廷杖,还煞有介事地吐两口唾沫。
苏伟眼睛闭,张嘴就嚎,结果半晌海豚音后,屁股上嘛感觉都没有,疑惑地转过头,只见焦进朝眯着眼睛靠在门口,嘴角两侧都快扯到耳朵边。
此时,雍亲王府
诗玥和钮祜禄氏终是带着钱氏回前院,钱氏向太医们讲家乡时疫症状,竟都符合。
“原来你是湖北崇阳人士,崇阳确实发过时疫,”周院判捋捋短须点头道,“那不知你家乡是如何治疗这种病症?”
诗玥转头看向钱氏道,“你既是包衣,那府里有没有你家人?有没有曾得过这种病,或医治过这种病同乡人?”
钱氏抿抿唇,低下头道,“不瞒小主,奴婢就曾经得过这种病,是奴婢额娘帮奴婢挑破疱疹。只不过,奴婢额娘早早就去世。”
诗玥微微点点头,轻叹口气。
周院判却双眼亮,看向钱氏道,“这种病跟天花极其相似,得过次就应该不会再得。你既然看令堂挑过疱疹,心中也当是有数,不如就由你帮衬着们为王爷医治吧。”
钮祜禄氏与诗玥对视眼,又齐齐看向年氏,年氏略思忖,心道不好再拖,便直接对钱氏道,“若能治好王爷,就是大功件,届时你想要什,雍亲王府都会满足你。”
钱氏轻轻俯身道,“回大人话,这种病难处就在于病人会不断生出新疹子,而疹子中脓水会使病人发热抽搐,还容易把病症传染给他人。家里老人为救治亲人,冒着被传染危险,将病者身上疹子挑破,挤出脓水,再敷以散毒清热药粉。没想到,最后竟真奏效,病人不再生出新疹,也不再高热和抽搐。”
“竟是这样!”在场大夫纷纷恍然,“们只注意内里医治,却疏忽外生病根……”
言及此,周院判却蹙蹙眉道,“只是王爷身上疱疹繁多,而这脓水又极易传染,挑破挤出怕是难度很大啊。”
年氏闻言立时冷下脸色,转头盯着周院判道,“王爷命在垂危,周院判却在担心自己安危。怎,王爷命还没有周院判尊贵吗?”
“卑职不敢,”周院判慌忙俯身,“卑职只是怕这病再有扩散,毕竟这位姑娘所说之法是否奏效还犹未可知,若是病症不受控制,在京城引起慌乱,怕会威胁宫中贵人们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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