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们放心吧,”八阿哥端起茶碗,弯弯唇角,“二哥就算不与四哥扯破脸皮,也该由此知道,直隐忍在后雍亲王并不是个蒙眼瞎子。毓庆宫有多大势力,他比谁都清楚。”
“贝勒爷安排巧妙,”纳兰揆叙从旁道,“就算四阿哥知道事情真相,对太子也不得不提高警惕。有
钮祜禄氏蹙起眉头道,“咱们处置她倒是容易,只是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王爷身边,被那许多太医都看到。若是传出去,怕会让人议论,说咱们雍亲王府忘恩负义呢。”
“王爷病才刚见起色,”诗玥闻言也转过头道,“此时,确实不宜再多生是非。”
“明白,”年氏捏着帕子掩掩唇角,“先寻个院子把她关起来吧,等王妃回府后再行处置。若当真头碰死,就先找个地方埋,回头再跟人说,此女伺候王爷时,不幸染病而亡。死后留下个大功德,也不算咱们王府亏待她。”
钱氏听年侧妃话,立时面如死灰,瘫软在地上,两个年纪大嬷嬷迈进屋子,把钱氏架出去。
内厅里,四阿哥虽然精神好很多,但折腾晚上也是累,由着年氏她们问安,便直接把人都赶回去休息,转头抓着满是嫌弃苏公公手安安稳稳地睡。
康熙四十五年
八月初四,雍亲王府
寝殿正堂,钱氏跪在屋子中央,年氏、钮祜禄氏俱是脸色不善地盯着她,只有诗玥时不时地望向内厅。
“你好大胆子,”年氏重重地吐口气,“枉们这信任你,竟然趁着王爷药性未散,做那献媚勾引之事!”
“奴婢冤枉,奴婢不是有心,”钱氏抬起张惊慌失措脸蛋,“是王爷药浴后燥热难耐,奴婢只是想帮王爷解开衣领——”
八月盛夏,雍亲王病情终于好转,宫里宫外都随着万岁爷脸色好过不少。只余些别有用心之人,又开始在朝堂内外左右钻营。
留香茶庄
八阿哥与纳兰揆叙、鄂伦岱等人品着凉茶,神色上颇为闲适,言语间却并不轻松。
“这四阿哥命还真硬,”阿尔松阿放下茶则,轻轻打开壶盖,“染上那重时疫都能逃脱升天,看朝中不少大臣都有巴结之意。”
“皇上对四阿哥态度摆在那儿,无怪乎朝臣们闻风而动,”鄂伦岱刮刮茶末,“不过,这太子与四阿哥关系还直未挑明,现下,只希望贝勒爷番筹谋没有功亏篑。”
“你住口!”钮祜禄氏打断钱氏话,“王爷缠绵病榻多日,哪有力气来强迫你?你只跟说,你之前到底有没有跟王爷行那床笫之事?”
“——”钱氏时语窒,面色绯红。
年氏微微眯起双眼,向椅背上靠靠道,“不要打那些小算盘,不说王爷现在身体状况,就是之前奴才们进去伺候,也没看见什痕迹。你身子到底破没破,找个嬷嬷验验就知道。现在给你个体面,是看在你到底救王爷份上。”
“奴婢,奴婢还是完璧之身,”钱氏低下头,眼泪顺着脸庞滑下,“可奴婢绝对没有勾引王爷心思,是奴婢时糊涂,不敢违抗主子命令。如今,奴婢与人有肌肤之亲,只求侧妃赐奴婢死,奴婢不想给父母抹黑,求侧妃恩准。”
年氏冷冷笑,看着钱氏没有作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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