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上躺将近二十天四阿哥终于换上朝服,英姿飒爽地站在雍亲王府门前。
“
福晋看她眼,蹙蹙眉道,“是不是出什事儿?有话就直说,不要吞吞吐吐。”
诗瑶抿抿唇,又踌躇片刻,才把藏在袖中信递给福晋,“佳晖少爷派人送来,说那个小远子似乎不是谋害王爷凶手。而且,最近——”
诗瑶看着福晋渐渐惨白脸色,没敢继续说下去,转而安慰道,“主子不要太担心,苏培盛关咱们院子几个丫头,未必就是王爷怀疑您。毕竟,凶手藏得深,总得个个排查不是?再说,咱们清者自清,您又刚刚诞下三阿哥,咱们不怕人家说闲话。”
“苏培盛不会无缘无故地查到头上,”福晋缓缓地摇摇头,“定是有什原因……”
诗瑶紧紧抿着唇,看着福晋越蹙越紧眉梢,半晌没敢吭声。
凌普和王懿疑影在前,如今这出戏又捅破太子跟四阿哥间窗户纸,咱们就不用直担心受这两人双面夹击。若能让他们兵刃相向,坐山观虎斗,就更是上上策。”
“兄长谬赞,”八阿哥放下茶碗,向椅背上靠靠,“二哥、四哥不比其他皇子,这背后缘由怕是瞒不他们多久。如今,四哥已然康复,若让他查出真相,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,诸位兄长在朝堂上行走还要多多小心啊。”
“贝勒爷勿须为们担心,”阿尔松阿给几人倒上新茶,“反倒是贝勒爷身边,要多加注意才是。”
八月中旬,京郊大粮庄,
诗瑶带着京中传信走进屋内,福晋小月做得十分辛苦,气血两虚身子反倒没有耿氏恢复好。
“难道——”福晋猛地想起什,“不对,不可能啊,那碟白糖糕是家里呈给。们谁都不知道王爷会在那个时候过来……”
“白糖糕?”诗瑶征愣片刻,“大夫人送来那碟点心?难不成,是大夫人想谋害主子,却不想主子吃不下,倒是让碰巧过来王爷用。”
“不可能,就算长嫂有那个心,她也没那个胆子,”福晋手抚着胸口,靠在迎枕上喘粗气,“除非——除非娘家有另个人,对恨之入骨,却可以毫无阻碍地出入厨房,又能使乌雅氏毫不怀疑地把那碟糕点送来给。”
“主子说是,”诗瑶上前扶住福晋,压低声音道,“嘉仪小姐?”
八月十八
“王爷病情已经基本康复,”诗瑶面上带着喜气,“宫中给两位小阿哥赏赐接二两三地送进王府,说是库房里都快堆不下。”
福晋靠着金线牡丹大迎枕,微微弯起唇角,“也是上天眷顾,如今就只等王爷上折请旨,为两位阿哥求个名字。”
“咱们三阿哥是王爷嫡子,自是要个尊贵名字,”诗瑶端碗红糖银耳羹递给福晋,“当初,府里人还说二阿哥是个有福气孩子。如今看着,咱们三阿哥精神劲儿是点都不比弘盼差。”
“行,”福晋搅搅汤匙,眉梢轻轻扬起,“耿氏孩子是早产儿,叫太医多看顾着点儿。吩咐下面人,不许总把几个阿哥放在块儿比,谁没事儿乱嚼舌头根,直接赶出府去!”
“是,”诗瑶福福身,只手慢慢伸进袖里,脸上渐渐现出犹豫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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