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福晋点点头,随即压压嗓音道,“那,雍亲王呢?”
“四哥大病初愈,”八阿哥抿抿唇,“更何况近几年,皇阿玛都没有让四哥随驾北巡。”
“这也算好事儿,”八福晋给八阿哥添碗汤,“这路伴驾最易得皇阿玛看重,爷贯孝敬贤良,想是随驾北上大臣也都会看在眼里。”
八阿哥轻轻舀着鸡汤,没有言语,半晌后才低低地道,“今年不同往时啊……”
“贝勒爷、福晋,”守门奴才迈进屋内,冲两人俯俯身。
“多谢王爷,”福晋又俯俯身。
四阿哥点点头,起身准备向外走,嗓音却略沉沉道,“只点,福晋既要顾及弘昀,那便做周全些。不要因为是娘家人,便得过且过,但凡跟那盘白糖糕有关系人,本王都不想再看见!”
福晋胸口窒,强自稳住身形后,低头行礼道,“妾身遵命。”
月上中天,四阿哥回到东小院时,苏公公已经爬上床睡,扩建后东小院引池水将前后院子围起来,恍如座湖中小岛,人间桃源。
张保等人都自动在外间守夜,四阿哥自己换寝衣,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角,躺到仅剩半枕头上。苏伟咕哝声,翻个身,把大腿扔到四阿哥身上。四阿哥浅浅笑,搂住他腰,在他下巴上啃口。
康熙四十五年
九月初三,雍亲王府
宴席撤下后,众位小主又陪着四阿哥说会儿话,便各自行礼告退。
后殿中只剩四阿哥与福晋,福晋朝诗瑶使个眼色,诗瑶向四阿哥福福身,带着屋内伺候奴才并退出正厅。
“福晋是有话要与本王说?”四阿哥端起茶碗,轻轻刮着茶末。
“什事?”八阿哥放下碗筷,看着来人道。
“启禀贝勒爷,”守门奴才将张帖子递上来,“雍亲王妃派人送来帖子,请福晋和乌喇那拉氏格格过府叙。”
八福晋微
苏公公皱皱眉,紧闭双眼颤两颤,下巴上湿润刚刚离开,就巴掌挥出去,“看庐山升龙霸!”
隔日,八爷府
由宫中回来后,八阿哥与八福晋同在前院用午膳。
八福晋见八阿哥双眼下片乌青,十分心疼道,“爷这些日子未免太过操劳,朝中事儿再重要,也得顾着自己身子才是啊。”
“多谢福晋担心,”八阿哥微微弯弯嘴角,“皇阿玛又准备启程北巡,估计还在伴驾之列,京中事儿总得提早安排才好。”
福晋抿抿唇,略踌躇后起身下拜道,“妾身被亲人蒙蔽,险些害王爷性命,请王爷治罪。”
四阿哥掀眉看福晋眼,将茶碗慢慢放到桌上,“你夫妻场,又诞育两个孩儿,为夫自然是信你。”
“王爷,”福晋轻抬起头,四阿哥却是面色冷,“不过,本王缠绵病榻多时,总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。”
福晋身子微僵,低下头道,“妾身明白。只是,既然此事源头出在妾身娘家,还请王爷顾及些弘昀颜面,让妾身暗中处理此事。”
“明白福晋顾虑,”四阿哥面色和缓,“弘昀也是本王孩子,本王自然要顾及他。更何况,朝廷中已有小远子跟那名匠人顶罪,此事更不宜张扬,交给福晋来处置,倒也还算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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