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公公!”吕瑞喊声,苏伟全当没听见,溜烟地窜进胡同里。
“算,”十四阿哥掀开车窗,往西来顺方向看看,“咱们绕开苏培盛,去和丰楼趟吧!”
此时西来顺,冲天火光将整间铺子映得通红,木架子折断声音时不时地轰然传来。
掌柜季鸿德正指挥着伙计们扑火,可惜直接撞进铺子板车装都是陈年老酒,点儿火星就烧成片,用衣服拍打根本没多大作用。附近百姓都跑出屋子,有帮忙救火,有围观议论,离得近店铺、民宅都在抢救自家贵重物品。
苏伟刚转出胡同就听到喧闹人声,抬头看,火舌缠着漫天烟气将整个西来顺团团围住。
没别人!说,是不是你打鬼主意?”
苏伟惊愕地缩起肩膀,脸含冤莫白地道,“十四爷太看得起奴才,奴才个月才六两银子份例,得猴年马月能凑上两万两啊。再说,们王爷之后不还给您送五万两呢吗?您怎能怀疑到奴才身上呢?”
“哼,”十四阿哥冷冷笑,又掏出张银票拍到苏伟面前,“你说怎怀疑到你身上?问你,你觉得个向秉持身份、死要面子、顽固不化又刚升任亲王爵位人,会放着内制银子不用,拿像山西天合票号这种私家钱庄银票四处送人吗?”
苏伟时怔然,连连摇头,随即反应过来什后,转而使劲点头,最后摇也不是、点也不是地僵在原地。
十四阿哥恨铁不成钢地瞪他眼,气呼呼地靠在软垫上不再说话。
“怎会这样?”苏伟大惊失色地冲到火场前,被脸烟灰季鸿德匆忙拦住,“别过去,苏公公!火势太大,当心危险!”
“怎会突然着火?”苏伟瞪着已然面目全非门面,意识有瞬恍惚。
“是几辆装酒板车撞到窗子下头,酒坛子直接砸在火炭上,”季鸿德咳两声,火场外围又阵爆裂声,人群中传出声惊呼。
苏伟猛地清醒过来,推开季鸿德跑到火场前喊道,“都别扑火,远离火场,当心酒坛子爆炸!”
季鸿德见状也跟着上前
苏伟咬着嘴唇,思忖片刻,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道,“这事儿开始确实有奴才自作主张,不过主子马上就知道,奴才银子也都是主子给。后来五万两,更是王府公出银子。说到底,您和王爷是血亲兄弟,这银钱上事儿都算不上事儿。”
十四阿哥又白苏伟眼,不咸不淡地道,“就你会说话,爷都不知道哥平常是怎管教你,两万两银子都敢自作主张!这要是给你个梯子,你是不是能把天捅个窟窿啊?”
“奴才不敢,”苏伟傻笑着缩到车门旁,“奴才敢自作主张还不是因着奴才解主子心意嘛。主子惦记着十四爷呢,就是拉不下脸来,您也不总往王府里去——”
“你还埋怨上爷,”十四阿哥甩个靠垫过去,“之前事儿,要不是通知二哥——”十四阿哥话音顿,没再说下去,只绷起脸道,“把银票拿走吧,你也该回去!”
“这可不行,”苏伟手掀开车帘,“主子都知道,奴才不敢再自作主张!银票您收好,奴才先告退!”说完也不等车停稳,直接跳下马车往回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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