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,胤禵今天去西来顺?”四阿哥靠在床头,眉头轻蹙。
苏伟点点头,随即想起什似坐正身子道,“这肯定是巧合,跟十四阿哥没有关系。十四阿哥就算吃饱撑,也没道理来烧铺子啊。”
“世间哪有那多巧合?”四阿哥看苏伟眼,“就算不是胤禵放火,他也很可能是知情者。”
“为什?”苏伟鼓起腮帮子,“十四阿哥是来问银票事儿,是疏忽才导致穿帮。”
四阿哥抿着唇角摇摇头,略略地沉下嗓音道,“他要只是想问那几张银票来历,为什不在吃饭时问呢?在西来顺包房里问不是更方便吗?”
四阿哥坐到床边,身上还是藏青色蟒袍,手轻轻拍着苏伟背道,“不就是间铺子吗?你要是喜欢,明儿个咱们再开个十间八间。”
苏伟还是背对着四阿哥不说话,四阿哥伸手想把人转到自己跟前,被苏伟别着身子躲开。
“怎,是不是伤到?”苏伟越躲着,四阿哥越着急,“不就是间铺子吗?明儿爷就派人查,定把纵火人抓到,给你出口气,好不好?”
“没事儿,自己会查,”苏伟低着脑袋,想往床里跑,却被四阿哥手固定住。
“让爷看看,没事儿你躲什啊?”四阿哥扳着苏伟肩膀,想让他正对自己。
康熙四十五年,
九月十八,西来顺
火龙队姗姗来迟,西来顺已经被烧成空壳子。
好在在苏伟和季鸿德指挥下,没有造成太大人员伤亡,苏伟让伙计统计周遭百姓损失,吩咐季鸿德给予补偿。凡是因火情受伤人,都被及时送到就近医馆,苏伟更是向大家承诺,切费用由西来顺承担。
衙差到达火场时,火情已经熄灭,季鸿德向差役们讲诉起火原因,那几辆撞向店面板车明摆着是有人故意安排。只可惜,当时现场片混乱,根本没人注意到推车人长什样子,而板车与酒坛已被烧成灰烬,几乎无迹可寻。
苏伟眨眨眼睛,四阿哥微扬起眉梢继续道,“他是想借着这个由头,把你带出西来顺。不过,他倒也算懂得轻重……”
苏伟挣两下没挣开,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子道,“你别看,辫子烧没!”
四阿哥愣下,低头看看苏伟脖子上烧半辫子,勉强忍住涌到嘴边笑意。
苏伟破罐破摔地往床上坐,脸色不善地盯着四阿哥轻微抖动肩膀道,“有什好笑?铺子都让人烧,你还幸灾乐祸!”
“好,好,好,爷不笑,”四阿哥转开脸,尽量不去看苏伟半残毛绒绒辫子,“你跟爷说说,今天到底怎回事儿?”
苏伟扁着嘴,生会儿气,把白天事儿五十地说。
苏伟个人举着灯笼,站在西来顺被烧半匾额前,心里空落厉害。
入夜,雍亲王府
四阿哥从内阁赶回府时,苏伟正坐在自己屋子里面壁发呆,辫子乱七八糟地盘在脖子上,身灰扑扑衣服也没有换下来。
四阿哥进东小院,挥退其他奴才,步步走到苏伟床前,试探地道,“今儿是怎回事儿?你有没有受伤?”
苏伟闷半晌,背对着四阿哥,沉默地摇摇头,有些颓唐地垂下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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