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主,”绣香扶着嘉仪下榻,副欲言又止样子。
“你不用担心,”嘉仪抿抿唇角,“初起还是害怕,可这种生不如死日子过得久,就渐渐没有害怕感觉。能有个机会给自己出口气,哪怕是豁出命去,也是高兴……”
“乌拉那拉氏!”金环把推开屋门,眉眼间尽是轻蔑,“贝勒爷和福晋招你去前院,这就跟们走吧。”
嘉仪看金环眼,又扫她身后几个嬷嬷,微微勾起唇角道,“何必这般疾言厉色,难道还能拒绝吗?劳烦姑娘在前面引路。”
金环轻哼声,转身率先走。绣香扶着嘉仪出院子,回身关门时摸摸手上红珊瑚珠串。
“回贝勒爷,奴才——”
“这药是妾身让人在乌拉那拉氏院子里搜出来,”福晋掀帘而入,冲八阿哥轻轻福,“贝勒爷恕罪,妾身在后院听说您让人带走张氏,还和您身体有关,实在放不下心,就冒冒然地过来。”
“福晋不用担心,”八阿哥抿抿唇,眼眸微暗,“刘鹤发现得早,并没有什大碍,只要稍加调养就是。”
刘鹤看八阿哥眼,忙转身冲福晋行礼道,“是,贝勒爷只是伤些精气,调养些时日就能恢复。”
“那就好,”八福晋抚抚胸口,继而转头冲张氏叱喝道,“你好大胆子,已经明令禁止不许再用这种药物,你明知故犯不说,还伤贝勒爷身子!说,这药你是从哪儿得来?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谋害贝勒爷?”
康熙四十五年
十月末,八爷府
“主子,这是从张小主屋子里搜出来,”小荣子将只木盒打开呈给八阿哥过目,盒中摆两只白色瓷瓶。
八阿哥扫眼,眼眸清冷,刘鹤皱皱眉,拿出只药瓶检验起来。
张氏瑟缩地跪在屋子当中,见刘鹤倒出药粉,壮起胆子道,“爷,可是妾身犯什过错?这药粉是妾身调理身子用,妾身只是想更好地伺候贝勒爷,想早日为贝勒爷开枝散叶——”
正院内厅
嘉仪跟着金环迈进屋门时,只见张氏瘫软在地上,身子不
“没有,妾身绝不敢有谋害贝勒爷心思,”张氏头叩在地上,脸色瞬时惨白,“这药,这药是——”
八福晋双眼微眯,看看吞吞吐吐张氏,转头命令侍女道,“去把乌兰那拉氏带来!”
偏僻小院
“小主,小主,”绣香匆匆忙忙地跑进内室,“金环带着几个嬷嬷往咱们这儿来。”
“总算是来,”嘉仪团坐在软榻上,听绣香话放下穿半璎珞,不紧不慢地擦擦手,“熬这些日子可是等到今天……”
“住嘴!”八阿哥声轻斥,打断张氏话,沉下脸色仿佛挂上深冬寒霜。
“刘大夫,怎样?”小荣子压低嗓音问道。
刘鹤细细尝验药粉后,向八阿哥拱手道,“贝勒爷,这药粉中确有伤身之物,初起不易察觉,但长时间接触过后,会慢慢渗入体内,掏空精气——”
“不可能,”张氏闻言身子颤,“这药,这药绝对没问题!刘大夫之前也检验过,他说这只是养身药物,连媚药成分都没有,怎会伤身呢?”
八阿哥眉心蹙,转头看向刘鹤道,“这是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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