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仪撑着膝盖,摇摇晃晃地站
“等下,”直未再开口八贝勒突然开口,“事情还未调查清楚,爷不会轻易怀疑福晋,且听她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爷,——”八福晋有瞬间慌乱。
“贝勒爷明鉴,”嘉仪头叩在地上,打断八福晋解释,苍白着脸色道,“这药粉是妾身卖光嫁妆才得来,共也只有这些。妾身愚钝,不得贝勒爷喜欢,日常寂寞,便起用这闺中秘术再得贝勒爷垂青荒谬心思……后来,被福晋发现,福晋就带人搜走这些药粉。对,当时,刘大夫也在,福晋还让他当场检验过。”
“贝勒爷,”刘鹤见状接过话头道,“奴才当时确实在场,只不过那时药粉并没有伤身成分,确实只是寻常养身之物。”
“贝勒爷,”嘉仪紧紧抿着唇角,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,“妾身自问,自进府门后,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贝勒爷事。事到如今,妾身也只是想平安度日而已。药粉昂贵,被福晋搜走后,嘉仪已是孑然身,别说指示张氏,就连给丫头们赏赐都拿不出来。求贝勒爷明鉴,妾身再怎样低贱,也是正正经经地入宗人府族谱,别让背着身莫须有罪名去死——”
住地发抖,福晋与八贝勒站在两侧,刘鹤站在张圆桌旁,桌上放着只木盒,两枚白色瓷瓶。
“妾身乌拉那拉氏给贝勒爷请安,给福晋请——”
“跪下!”八福晋不等嘉仪福身,便厉声命令道。
嘉仪动作顿,膝弯就被金环狠狠地踹脚,重重地摔到地上。
“福晋,妾身做错什?”嘉仪副惊魂未定模样,嗓音都带着颤抖。
“够!”八福晋面目铁青,指着嘉仪手指都在微微颤抖,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以为凭你几滴眼泪就能把罪名栽到本福晋身上吗?谁知道你当初买多少药粉,谁能说准有没有几瓶漏网之鱼?还有,张氏!”八福晋转头瞪向张氏,“你给交代清楚,你用药粉到底是哪里来?是不是乌拉那拉氏给你?”
张氏身子抖,看看福晋,又看看嘉仪,时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反倒是嘉仪声轻笑,跌坐在地上道,“还有什好说?张氏、毛氏都是福晋接进府,这偌大贝勒府中,只有是孤身人。福晋想找人顶罪,只管下令就是,反正妾身命早已没有价值……”
“好,”八阿哥看八福晋眼,淡然目光又落到嘉仪身上,“你也起来说话吧,既然有刘鹤给你作证,爷自然不能错怪你。”
“贝勒爷!”八福晋身形晃,被金环及时扶住。
“做什?”八福晋冷冷哼,示意金环把桌上药瓶递给嘉仪,“这药是不是你?”
嘉仪犹疑地接过药瓶,翻来覆去地看看后,慢慢点头道,“这好像确实是妾身之前用药粉……”
“你倒是承认痛快,”八福晋眯起双眼,“说,是不是你利用这药粉,指示张氏谋害贝勒爷?”
“什?”嘉仪惊愕地瞪大眼睛,转头看看旁跪着张氏,连连摇头道,“妾身怎可能指示张氏?而且,这药粉早先不是都被福晋带走吗?”
八福晋愣,下意识地看眼八贝勒,随机猛地站起来道,“大胆!你这是想污蔑本福晋?来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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