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明白,”绣香连连点头,“奴婢绝不会给苏公公找麻烦,切但凭苏公公做主。”
苏伟微笑着点点头,沉吟片刻开口道,“接你消息,八贝勒是当真没怀疑到嘉怡小主身上?”
“没有,”绣香慌忙摇头,“这几天,贝勒爷对小主态度大为改观,既让们迁院子,又赏很多金银珠宝。反是福晋那儿,听说是娘家舅舅重病,回安郡王府,直没见人。”
苏伟抿抿唇,略带深沉目光慢慢扫过绣香手腕上珊瑚珠串。
绣香身子颤,将手串摘下,放到桌上,试探地开口道,“苏公公,们小主没有遭到怀疑,肯定不会自寻死路地供出苏公公。这手串,奴婢当是用不到——”
康熙四十五年
十二月初,平安面馆
个老实巴交青壮汉子,挂着满身面粉掀开后厨门帘,冲坐在角落女子道,“妹子,恩公来。”
绣香慌忙起身,冲随后而入两人深深福道,“奴婢见过苏公公、李公公。”
“姑娘客气,”苏伟摘下脑袋上貂皮小帽,露出澄圆深邃大眼睛,冲绣香灿然笑,“这些日子也是辛苦姑娘。”
苏伟轻声笑,将手串推回到绣香身前,“你别怕,这不过是有备无患条后路罢。如今,嘉怡小主能重得贝勒爷看重,日后与八福晋相争,于咱家是有百利而无害,自不会让好好个姑娘香消玉殒。只不过,八贝勒可不是个简单人物——”
苏伟轻轻勾起唇角,双眼微眯,那副神态,让站在旁小英子在冒冷汗之余大感眼熟。
“嘉怡小主身份尴尬,又得罪八福晋,这个时候决不能因时胜利而放松警惕,”苏伟继续道,“那个张氏如若真怀孩子,大可用。有她帮衬,你与小主也不至孤立无援。”
“可是,”绣香略踌躇,“张氏伤贝勒爷身子,已是坐实。就算她有身孕,十月怀胎过,怕也难逃死。”
“这个,就得看小主手段,人到生死关头,胆子就会大很多,更何况是就要做母亲人,”苏伟话音
“奴婢不敢,”绣香向后退步,低下头,耳根后透出些许红润。这位苏公公气势派头,与八爷府那些要低眉顺眼、佝偻着半个身子,要张扬跋扈、借主子身份耍威风太监当真是大为不同。有些时候,绣香会误以为自己是在和哪位教养极好高门公子说话,禁不住羞赧害臊。
李英瞥眼春心萌动小丫头,暗自撇撇嘴,伸手给自家师父拉开长凳,又捡起被随意扔在桌上暖帽扑扑灰。
苏伟是没注意绣香神态,俯身坐下后揉揉后腰,冲绣香摆摆手道,“你也坐吧,这是在你家,有什好拘谨。”
绣香抿抿唇,抬头看苏伟眼,倒没有再三推辞,轻轻坐到方桌另侧,“多谢苏公公帮哥哥开起这间面馆。否则,只靠点月例,连侄子入学费用都付不起。”
苏伟弯弯唇角,手放在桌面上,“这本是应承你,有什好谢。你侄子既有科考志向,也别耽误孩子前程。等回头有认识商队来,便送你侄子南下,江南多文人学士,不怕找不到好老师。反是在京中,容易引人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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