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贝勒爷,”看门奴才匆匆而入,跪在门槛外道,“十四阿哥到。”
八阿哥眼色转,示意刘鹤先退下,举步走出门外。
十四阿哥迎面而来,看刘鹤眼,笑着冲八阿哥拱手道,“弟弟搅扰,不知八哥可方便收留弟弟晚?”
“有什方便不方便,”八阿哥弯起唇角,搂着十四阿哥往屋里走,“八哥正愁没人喝酒呢,你来得恰是时候。”
胤禵笑笑,跟着八阿哥进堂屋,突然皱皱鼻子道,“怎股子药味?八哥近来身体不适?”
“殿下,喝茶,”小初子将茶碗放到太子手边,转身走到太子身后站好。
卫敏悄悄抬头看太子脸色,壮起胆子道,“请殿下恕罪,俱奴才所知,几位大人近来行动都颇为低调,绝无私下交接之事。奴才猜测,可能是因着安郡王病逝,大人们来往吊唁,应酬多些许,才会传出闲话,让殿下误会。之前,殿下叮咛几位大人不可轻举妄动,奴才都转达。几位大人对殿下忠心耿耿,绝不会违背殿下旨意。”
“最好不会,”太子端起茶碗,轻轻刮着茶末,嗓音异常清冷,“本殿入主东宫多年,对手下之人从来都是宽和以待,只因你们都曾是索相亲手提拔起来。但是,本殿宽和,绝不代表本殿软弱可欺。”
太子抿口茶,将茶碗放到桌上,微眯起双眼盯着卫敏道,“你告诉托合齐他们几个,再对本殿命令阳奉阴违,别怪本殿心狠手辣,弃车保帅!”
卫敏身子僵,慌忙叩首道,“奴才遵命,求殿下息怒!”
是不是想和弘盼几个起睡?”四阿哥头也没抬地道,“爷看你哄孩子哄得挺好,会儿爷让张保把他们抱过来——”
“写,写,”苏伟撅着嘴,趿拉着鞋子小跑到书房拿纸笔过来。
四阿哥瞥他眼道,“安郡王府是八福晋外祖家,爷跟他们也没什交情,寻常丧礼就是。”
“知道,”苏伟咬着笔杆子,琢磨半天,写下白绸布十匹。
四阿哥又抬下眼眉,轻描淡写地道,“但也别太小气,咱们好歹是亲王府邸,让人看笑话。”
“没有,”八阿哥摆手让十四阿哥坐下,“只不过
八爷府
刘鹤弓着身子,端碗漆黑汤药进八阿哥书房。八阿哥看眼,挥手让几个门人退下。
“这些日子汤药倒是有些效果,”八阿哥接过药碗,“爷要喝多久才可康复?”
“这个,”刘鹤低下头,踌躇半晌道,“具体疗效还需观察,这方子也是奴才托几位太医和民间大夫才研究出来。对恢复贝勒爷雄风倒是有几分把握,只是贝勒爷伤身日久,以后怕难有子嗣……”
刘鹤说完便跪到地上,八阿哥端着药碗看他眼,却并未发作,只仰头将汤药饮而尽。
苏伟瞪四阿哥眼,把刚写下礼单团成团,扔到身后炭盆里。
十二月中旬,安郡王薨后,京中照例服丧二十天。
虽然岳乐脉曾遭贬斥,也不得康熙爷宠爱,但到底是太祖皇帝努尔哈赤之孙,朝中大臣未敢有丝毫轻视,往安郡王府吊唁宗亲贵戚自是络绎不绝。
毓庆宫
太子从安郡王府归来,脸色沉郁。小初子端着热茶迈进内厅时,侍卫统领卫敏正跪在屋子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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