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”金环又想上前,被八福晋扬手制止。
“真是幅伶牙俐齿嘴啊,”八福晋浅笑着,走到嘉仪身旁,“本福晋在这贝勒府里也是呆得闷,就让你好好闹上出又何妨?”
嘉仪敛去面上笑意,八福晋压低嗓音继续道,“不过,你记着,你还能在本福晋眼前活蹦乱跳,只是因为贝勒爷还用得着你罢。若是哪天贝勒爷厌,本福晋准让你后悔,活着迈进八爷府大门。”
嘉仪身子微微
张氏身子颤,垂下头,没敢吭声。
嘉怡见状上前步,俯身道,“还请福晋恕罪,是妾身惦记张姐姐肚里孩子,想她日日闷在屋里对胎儿不好,才求贝勒爷,准许姐姐出来走走。”
八福晋冷哼声,瞥眼嘉怡道,“平日倒小看你。怎?以为耍些阴谋诡计,夺得贝勒爷几分看重,本福晋就奈何不你?”
嘉怡莞尔笑,略略低头道,“妾身惶恐,福晋是这贝勒府女主子,妾身哪敢跟您耍什阴谋诡计啊?福晋若是见不得张姐姐在外走动,妾身陪着姐姐回去就是。”
“站住!”八福晋凤眼眯,微扬起头道,“乌拉那拉氏,你以后只管好自己事就够。不准再接近张氏,张氏胎儿也不用你操心,否则别怪本福晋治你谋害贝勒爷子嗣之罪。”
康熙四十五年
十二月末,八爷府
场大雪过后,原本清冷花园中更添几分萧索。
金环扶着八福晋在刚清扫甬道上慢慢走着,言语间多带几分担心道,“主子才刚从郡王府回来,去看望毛氏也不急在这时啊?您都没有好好睡觉……”
“不累,”八福晋轻叹口气,“总得看过才能放心,否则歇也歇不踏实。你要知道,现在咱们府上也不如从前安稳——”
嘉仪闻言,轻转回头道,“福晋何出此言?妾身看顾张姐姐胎儿,是得贝勒爷允准。若妾身有谋害贝勒爷子嗣心思,贝勒爷又怎会把如此重任托付于?”
“贝勒爷让格格照顾张小主是因为们福晋不在,”金环见状从旁插嘴道,“如今,们福晋回来,自是用不着格格再辛苦。更何况,格格年轻识浅,本也不适合照顾有孕之人。”
“不适合?”嘉仪斜睨金环眼,勾起唇角看向八福晋道,“若说不适合,福晋才是最不适合那个吧?”
八福晋面目寒,金环上前步道,“小主这话,胆子也太大吧——”
“不过就事论事而已,”嘉仪打断金环呵斥,面向八福晋道,“福晋新丧在身,对胎儿难免有所冲撞。莫说刚怀孩子张姐姐,就是毛氏那儿,福晋都不宜常去。否则,真有个好歹,怕是福晋也不好对贝勒爷交代吧。”
“姐姐,你看,那儿梅花都开……”
两人正说着,声笑语打断八福晋话,金环皱皱眉,上前几步道,“谁在那儿?还不出来见过福晋!”
不远处几株花枝被撩开,露出嘉怡宛若桃李笑脸和张氏温和面容。
“原是福晋在这儿,妾身们冒昧,给福晋请安,”嘉怡与张氏先后地走到福晋跟前,缓缓礼。
八福晋面色渐沉,目光阴冷地扫过两人,最后落到张氏身上道,“你怎在这儿?谁准你出院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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