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晋
味儿惦记
肚里
孩子，又能有什
办法，”毛氏慢慢坐到软榻上，“如今府里不比往常，她心里也是不安稳啊……”
“那福晋也该注意些，”瑞珠蹲到脚榻上，替毛氏捶腿，“您还有个多月就要临产
，她刚出孝，万有冲撞——”
“住嘴，这话也是你能说？”毛氏瞪瑞珠眼，瑞珠慌忙垂头。
毛氏自往迎枕上靠去，手轻轻在凸起小腹上划过，“现在只盼望这胎是个男孩儿，否则福晋那儿真是不好交代啊。”
瑞珠抿抿唇，又往前凑两步，压低嗓音道，“小主，听说贝勒爷给西边那位请封侧福晋。”
小书子把剩下个包子塞回给包茂才，又把自己揣在怀里烧饼拿出来放到包茂才手上，“这个当抵你包子，猪肉馅儿呢，可香，其实不大爱吃素。”
包茂才时没反应过来，愣在原地，小书子转身想走，又想起什似回头道，“对，师父说，王爷身边事儿不许随便打听。你今天问话，回头要告诉师父。”
包茂才惊，刚想解释，小书子已经掉转头蹦蹦哒哒地走远。
不远山石后头，闪出个人影来，却是直管着门房萧二格。
萧二格看着小书子背影，圆头圆脑身形，顶着个大盖帽，看起来呆呆笨笨，却步步都迈得踏实。恍惚间，倒让他想起二十多年前，与他起初进承乾宫时那人模样……
康熙四十六年
二月初，雍亲王府
大清早，小书子被门房管事包茂才堵在垂花门外。
两个冒着香气儿茴香馅儿包子在吴书来眼前晃来晃去。包茂才也是个有几分机灵人，在东小院外踅摸好久，才盯上小书子。个六七岁娃娃，还是出名爱吃，想从他这儿打听出什来应该不难。
包茂才把包子塞进小书子手里，看他低头咬口，才微笑着道，“吴公公，平时在东小院伺候很辛苦吧？”
“真？”毛氏愣。
瑞珠连连点头，“就连张氏都被赏不少东西，估计之前那事儿，贝勒爷也不准备追究。”
毛
包茂才还捧着包子和烧饼僵在原地，二月风带着冰丝儿，将他从头到脚吹得透心凉。
“茂才兄弟，”萧二格嘴角歪，上前步搭上包茂才肩膀，“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……”
八爷府
眼看着到晌午，毛氏送走来看她八福晋和诊脉大夫，略有疲惫地扶着腰侧往屋内走。
侍女瑞珠搀着她手臂，语带抱怨道，“小主月份都这样大，阖该小心些，日日陪着福晋说话，可不要累。”
“不辛苦，”小书子鼓着腮帮子，嚼啊嚼，嚼啊嚼……
包茂才等半晌，没等到下句，只得又低头问道，“平日里都是谁给王爷值夜啊？您师父李公公多少天轮上次？”
“不晓得，”小书子打嗝，眉头微微皱起，低头咬口，又继续嚼啊嚼，嚼啊嚼……
包茂才左右看看，将小书子往门廊后头拉拉，略有些焦躁地道，“那苏公公多久值次夜啊？东小院后头就他个人住着吗？”
小书子不再嚼，抬头看着包茂才，包茂才这才注意到，这会子工夫，他已经吃掉个包子，“额，吴公公，这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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