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,”八阿哥手端着茶碗,并未抬头道,“参与宴饮各旗都统也在名单中,只不过托合齐与齐世武、鄂善几人是主使,皇阿玛已经看过奏折,发落给大理寺调查。”
八福晋抿抿唇,略扬眉梢道,“既然这些人有结党营私之嫌,爷又何必让舅舅借着在安郡王丧仪期间饮宴由头呢?”
八阿哥微微愣,抬起头道,“福晋这是何意?是在怪利用郡王丧仪生事?”
“妾身不敢,”八福晋又拘礼,随即有些落寞地低下头道,“妾身只是担心,安郡王脉本已不受皇上看重。如今华玘刚刚袭爵,舅舅那儿又揭出这大事儿,会让皇上更加厌弃。于贝勒爷,怕也会适得其反……”
“福晋放心吧,”八阿哥站起身,走到八
小英子扁眼睛,跟在苏伟后头张好几次嘴,最后还是嘟嘟囔囔地道,“知道王爷会生气,就早点回来嘛,就那几间铺子出多少次事儿,回头王爷动起怒来——”
“行,行,”苏伟拍拍小英子帽子,“等回头申掌柜货物来,给你们留些南洋好玩意儿啊,乖……”
小英子撇撇嘴,看着自家师父晃晃悠悠走出去背影,突然咧嘴笑。
八爷府
八阿哥下朝回来,就见八福晋早早地等在院子门口。
过,被褥物什准备都很周到,睡宿并不觉得怠慢。可见,他虽然来得匆忙,这小院里奴才却很镇定,想到这儿,胤礽又睁开眼睛道,“小初子,你认识那个苏培盛吗?”
“苏公公啊,”胖小初子眨眨眼睛,“苏公公很厉害,奴才在膳房当差时,听说过他很多传闻呢。上次给殿下传话,奴才见过他次,是个很有意思人。”
太子闻言轻声笑,仰头望着帐子顶儿,颇感慨地道,“他也这样跟说过呢……十多年过去,毓庆宫早已物是人非,老四身边却如既往。这看来,有些地方,爷还真比不上胤禛呢……”
翌日,清晨。
“师父,师父起床啦,”小英子举着鸡毛掸子在自家师父脸上滑来滑去。
“妾身给爷请安,”八福晋微俯身,被八阿哥扶起。
“这天还冷着,出来也不多穿些,”八阿哥给八福晋披上自己斗篷,扶着她往屋里走。
八福晋低着头,手上虽捧着暖炉,手心里却还是不自觉地沁出寒意。
两人进书房,八阿哥走到书桌后,接过小荣子递上茶,慢慢翻看桌上几封信笺。
八福晋站会儿,解下身上斗篷向前走几步道,“爷,妾身听说景熙舅舅上折弹劾九门提督和几位尚书?”
“阿嚏!”苏伟打个大大喷嚏,迷茫地睁开眼睛。
“师父,你再不起,早饭都凉,”小英子晃荡着鸡毛掸子道。
苏伟征愣地在床上坐会儿,左右看看道,“怎在这儿?主子呢?”
“王爷早就上朝去,跟太子起走,”小英子回身捧衣服过来,“今儿天好,屋里帘子正好该换,奴才们都等着呢。”
苏伟懒懒地下地,动动胳膊腿儿,没什不适感觉,想来昨晚他睡着后,四阿哥又把他抱上床,“今天去吉盛堂趟,蒙古送不少皮子过来,寻几个买家在谈,估计得晚些。主子要是回来,你帮兜着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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