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伟灌口茶,咽下嘴里东西,又扑扑手道,“既然吴掌柜问,也就不转弯抹角。这里有样东西,还请吴掌柜过目。”说着,苏伟将桌上扁平盒子推到吴雪松面前。
吴雪松略沉吟,伸手打开盒子,“这是!”
“这是吴掌柜费心筹谋两淮引窝,”吃饱苏公公舒坦地靠在椅背上,“家主子说,既然吴记人胆子都这大,那便给你们个机会。”
吴雪松面上僵,在原地愣片刻后,小心地抬起头道,“敢问苏财东,贵主是?”
“吴掌柜不是早就心中有数吗?”苏伟从小英子那儿又接过纸文书,“把这张契约签,以后吴记和吉盛堂就是合作伙伴。”
“苏财东好大派头啊,”吴雪松迈进屋门后,干涩地笑两声,“这要不是有钟老板陪着,不才还以为自己赴是鸿门宴呢。”
“吴掌柜言重,”苏伟放下碗,冲两人笑笑,“只是这年头本分人太少,防患于未然罢,二位请坐。”
包厢内除苏伟和他随从再无其他,吴雪松、钟富也暂时放下心来,坐到苏伟对面。
“早听闻苏财东酒楼日日高朋满座,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啊,”钟富腆着肚子,笑得很是温和。
“托福而已,钟老板谬赞,”苏伟弯弯唇角,指指桌上几碟点心道,“这是奶糕子蒸化之后裹豆沙、枣泥几样做出来,味道很是醇厚,两位多尝尝。”
康熙四十六年
二月十三,西来顺
吴记二掌柜吴雪松与银祥绸缎庄老板钟富前后地下马车,两人俱理理衣摆,在小二带领下进店门。
大厅里人声鼎沸,二楼包厢也是热闹异常,这家在重新开张第天就迎来亲王酒楼,如今自是名满京城。就是普通百姓,腰包里宽绰时,都想到西来顺吃上顿,好能沾沾贵气。
“这两位就是吴掌柜和钟老板吧?”季鸿德从柜台后走出,冲两人拱拱手,“们财东正在二楼等着两位呢,请跟来。”
吴雪松抿抿唇,硬生生地掩下面上不甘,接过文书看,不由心头痛,“三七分账?”
“怎?”苏伟双眼眯,“吴掌柜是嫌少?”
“多谢苏财东,”吴雪松并未碰糕点,只捧起旁茶碗道,“上次别,不知苏财东如何安置慕公子?不才还以为今日也能饱耳福呢。”
“是啊,”钟富装模作样地冲苏伟挤挤眼睛,“难得吴掌柜今日得空,请慕公子出来弹上曲吧。”
“这个恐怕不行,”苏伟咬口奶糕子,“吉盛堂新到批货物,慕辞正帮着记账呢。”
钟富愣,吴雪松也敛神色,包厢中时只剩苏大财东咀嚼声。
“苏财东今日相请,是有事要说吧?”半晌后,吴雪松打破沉默。
“有劳,”吴雪松回礼,跟着季鸿德上二楼。
行人左拐右拐地到走廊最深处,外面人声渐远,只见两名身着墨青色长袍带刀护卫正站在间装饰尤其精致包厢门外。
“两位请吧,”季鸿德扬手,两名护卫将门推开。
吴雪松与钟富对视眼,强自镇定后,走进包厢。
苏伟翘着二郎腿,坐在圆桌前头,捧着碗蒙古新送来牛乳酪嘶溜嘶溜地喝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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