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十五,京郊
四阿哥也让人将两座收成不好粮庄辟成猎园,辅完工,四阿哥便带苏伟往猎园而来。
“趁着皇阿玛还未回京,在这儿好好玩上几天,”四阿哥领着苏伟走到马场,“这里没什人,你也挑匹马,会儿陪爷好好跑几圈。”
苏伟撇撇嘴,在马圈前头走个来回,“几百年也不骑回,肯定跑不过你。”
“咱们又不是比赛,松快松快而已嘛,”四阿哥浅笑着应道。
额抿抿唇,看眼齐世武后,走到托合齐身侧,“这次也是赖着殿下出手,不只压下景熙老匹夫奏折,还想出转移圣上视线法子。若没有殿下珠玉在前,咱们也无法借此在江南有所作为。如今,既然惹殿下恼怒,不如先把计划暂且搁置?”
“搁置?怎搁置?”托合齐神态清冷地坐到太师椅上,“你可知咱们筹谋是何等大事?旦搁置,露出些风声来,不知咱们要人头落地,就是殿下怕也自身难保。”
“就是,”齐世武接过话头,手拉耿额坐下,“你也不想想,此事若是成,殿下登基大宝,你便是从龙之功。虽说冒些风险,总比日拖得日,像案板上鱼样,随时任人宰割要好。”
耿额抿抿唇,皱起眉心思索片刻,点点头道,“既是如此,也是没有回头路可走。只要能保得殿下平安登基,即便落谋反罪名,也总能对索相有所交代……”
三月初十,扬州
苏伟里外看看,被马圈前头匹高大黑色骏马吸引,还没等乐颠颠地去牵,被四阿哥把抓住,“那匹太野,你好久都没骑不适合,”说着将苏伟拉到最后头,指着匹十分敦实棕色蒙古马道,“这匹训好,你骑这个好驾驭。”
苏伟上前跟马比比个头,有些气闷地转身道,“这跟二格格骑得马差不多高,看起来跟牛犊子样。不管,要骑那匹。”
四阿哥无奈笑,让人牵黑马出
“烟花三月下扬州,古人诚不欺,”十四阿哥胤禵与兵部尚书萧永藻走在长春河畔,“这里别院造十分精致,从外看来古朴端庄,内里却处处透着尊贵。无怪乎,皇阿玛爱到江南来,织造、盐政这股子人当真会奉承。”
“会奉承也要有资本才是,”作为此次兵部随侍大臣,萧永藻倒没有时时侯在皇上身侧,“曹李两家如此受万岁爷看重,手将苏宁织造、两淮盐政都握在手里,为万岁爷奉承这点东西,还不是九牛毛嘛。”
胤禵浅浅笑,站在岸边杨柳下,望着潺潺河水道,“大人是只知其不知其二,皇阿玛六次南巡,四次由曹李两家接驾,这砖石俱不能懈怠分,再加上,随驾皇子大臣哪个不需要孝敬?如此花费,可不是用九牛毛可以形容。”
“原是如此,还是十四爷考虑周全,”萧永藻低低头,“不过,江南确实是个好地方。不只各个衙门富得流油,就是民间百姓,也各有各资产。若要在此处培植势力,假以时日必定尤为可观。”
胤禵看萧永藻眼,双手负在身后道,“大人所说不错,不过古来兵家必争之地,往往纷扰四起。胤禵可不想立个活靶子在那儿任人捶打。绕敌身后,取而代之,才是上上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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