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停脚步,转头看向苏伟,苏伟缓口气继续道,“若有日,百姓能为自己做主,上不用跪叩君臣,下不会苛待奴仆。人人生而平等,享有相同权利。那也许,轮回不断地朝代更迭便可就此停止。”
四阿哥弯起嘴角,看苏伟半天才开口道,“天下为公,早在春秋时期便被圣人提出来。可是绵延至今,依然遥不
黑伟转过头冲苏伟喷两股气,看见四阿哥进来,颇不耐地甩甩尾巴。
“行啦,”四阿哥翘起嘴角,把苏伟拽到自己身边,伸手摸摸黑伟鬃毛,“黑伟这次护主有功,你也别总欺负它,回头它生起气来,踢你脚,可别怪爷不给你报仇。”
“切,才不怕呢,黑胖子,”苏伟鼓起腮帮子,冲黑伟做个鬼脸,结果被刨身马粪。
两人走出马棚,苏伟左右看看,傅鼐带着侍卫正守在院子四周。
“天地会事儿还没完全呢,”苏伟有些不安地拽拽衣摆,“咱们就这出京,会不会太草率啊?”
康熙四十六年
四月十,京郊大粮庄
“松针——”苏伟刚进院,就直奔马棚而去。
悠闲地吃着草两匹有功之臣都扬扬蹄子,不样是松针打着响鼻奔向苏公公怀抱,黑伟颇嫌弃地扭着脖子往另头挪两步。
四阿哥背着手跟在后头,看见苏伟抱着松针蹭个没完,无奈地摇摇头,“黑伟伤怎样?”
“不用担心,”四阿哥冲苏伟弯弯嘴角,“他们那精心安排刺杀,都没能要本王命,现在就更不可能。爷要是味地龟缩在京城,倒叫人以为雍亲王府怕这些乱臣贼子。”
苏伟抿抿唇,低下头,“虽然行刺偷袭不是君子所为,但这些人也真算忠心。明朝都灭亡那长时间,还如此拼命。”
“由古至今,历来如此,”四阿哥领着苏伟出院子,沿着田埂慢慢走,“汉兴秦亡,唐灭宋出,总有人念着前朝盛世,妄图逆流而上。可惜,个朝代兴亡远不是族之人可以决定,那是全天下百姓选择。若百姓生活安逸,谁也不愿徒起战火,有谋反者,必定四海讨之。反之,百姓若流离失所,上位者再怎样弹压,终究是螳臂当车,逃不过覆灭命运。”
苏伟慢慢地眨眨眼睛,若说各朝代更替是官逼民反,大清灭亡就是中华之殇。他侍奉二十几年男人,自小就有己之身安天下雄心壮志,若让他知道清朝最后结局,怕是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吧。
“其实,”苏伟沉吟片刻,开口道,“自秦二世而亡,历朝历代都逃不过由盛转衰命运。说不准,对天下百姓而言,朝廷、君臣并不是最好选择。”
“回王爷话”庄头冲四阿哥拱拱手,“司牧大人找京城最好马医,现在已无大碍,只要再恢复个把月,王爷坐骑就又能健步如飞。”
“那就好,”四阿哥略点头,摆摆手,“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,”庄头俯身而退。
四阿哥走进马棚,苏伟已经跟松针亲昵够,正在调戏养伤黑伟。
“说黑胖子,你真要变成胖子,”苏伟拍拍黑伟越发壮硕马臀,“你看你这身材都快赶上松针,别回头伤养好,反倒跑不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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