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憋几下没憋住,噗嗤声笑出来,路悬在嗓子眼心,这下也总算落下去。
“你笑什?”苏公公立时不满,“你有什异议吗?”
说着挣扎著要从被子里出来掐人,被四阿哥咧着嘴角按住。不多时,两人又在床上闹成团。
入夜,到底白天受惊,又入水,苏伟很快就睡过去。
四阿哥躺在旁边,给贪凉某人盖上肚子和膝盖,要不是丁芪再三保证,他今晚绝对要让这人捂着棉被睡。
着被子躺在床上,大夏天被灌姜汤,又灌药,现在正热发蒙。听得四阿哥脚步声,连忙扯过被子,把自己包严实,紧闭起眼睛,装出副睡熟样子。
四阿哥走进卧房,小英子蹑手蹑脚地行个礼,低声对四阿哥道,“丁太医已经来看过,药也吃,荷池里水不算凉,丁太医说不会有什大碍。”
四阿哥背着手舒口气,冲小英子点点头,扬手让他下去。
苏伟听见人进屋,半天没动静,眼珠在眼皮底下转转,刚想睁开,嘴上就被人狠狠地咬口。
“嗯!”苏伟吃疼地睁开眼睛,正想伸腿出来踹那人脚,又被四阿哥在耳朵上啃下。
“主子,”张保悄声走进卧房,“张廷玉大人送信来,托合齐近来撤换镶蓝旗、镶白旗步军营几名守备,插不少正黄旗兵丁进去。另外德胜门城门尉这几日突然因病休沐,托合齐临时换新人顶替。”
“终于还是来,”四阿哥单手撑着额头,双目清冷。
苏伟兀自睡得很沉,丝毫不知这闷个夏天北京城又要风起云涌。
“干嘛总咬?”苏伟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分外不满。
“你说呢,”四阿哥双眼睛沉似深潭,“爷恨不得把你拆解入腹,口口咽进肚子里,省得天天提心吊胆!”
“——”苏伟鼓起腮帮子瞪四阿哥半晌,末还是句没敢多说,垂下脑袋,拿手指往四阿哥胳膊上戳戳,“那,那十八阿哥掉进池子里,能干看着不救吗?”
“府里这多侍卫都是摆设吗?用得着你自己往池子里跳?”四阿哥恨铁不成钢地拽过被子把热得冒烟某人围个严实,“自己水性自己不知道吗?下次再这没轻没重地冲动行事,爷不舍得打你,就打小英子,次二十大板!”
“你不能这不讲理,”苏伟倏地抬起头,“那池子里水躺下都淹不死人!你敢打小英子就跟你拼命!再说,救十八阿哥是身体自然反应你懂不懂?天生就是个善良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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