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张保俯身领命。
四阿哥立在原地缓口气,弯起唇角迈进卧房。
被折腾半宿苏大公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,此时早已睡得云里雾里。四阿哥枕头被他拽过来垫在腰下,身上卷着被子,将自己裹成只冬眠蚕。
四阿哥站在床边看半晌,眼见着天快亮,最后只得认命地和衣而卧,跟苏伟挤在只枕头上。
好在夜色沉静,两人
“王爷,”耿氏听年氏话,从旁开口道,“侧福晋之所以淋雨,全是因为挂念着弘时身子,急着给弘时送些补养山珍所致。自打妾身生下弘时,就多蒙侧福晋悉心照顾。如今见着侧福晋病成这样,妾身真不知如何回报才好。”
“耿姐姐这儿说哪儿话?”年氏温和地看耿氏眼,又转头看向四阿哥,“耿姐姐离着妾身最近,妾身也着实喜欢弘时那孩子,今天是意外才感伤寒。劳动王爷与王妃亲自来看,耿姐姐更是直陪侍着,妾身才是不知如何感激才好。”
四阿哥闻言微微翘起嘴角,“慕筠向最识大体,帮衬着福晋照顾后院更是劳苦功高。耿氏也不必心存愧疚,弘时也是爷儿子,这份人情爷帮你还。”
耿氏听莞尔笑,冲四阿哥福揖道,“那妾身就多谢王爷。”
“时候也不早,”直站在床边,未多言语福晋,幽幽地扫几人眼,转头冲四阿哥道,“王爷早晨还要上朝,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。侧福晋这儿,有妾身帮忙照顾着,王爷不用担心。”
康熙四十六年
九月初,西配院
年氏突发疾病,张保领四阿哥令牌,将丁芪连夜宣进王府。四阿哥前来探望时,院子里已飘出阵阵药香。
“侧福晋身体如何?”四阿哥随手免丁芪请安,张口问道。
“请王爷放心,”丁芪俯下身子,“侧福晋只是偶感风寒,虽然来势猛烈,但只要吃下微臣药,把汗发出来就无大碍。”
“那也好,有劳福晋,”四阿哥站起身,对床上年氏道,“慕筠好好养着身体,待本王上朝回来,再来看你。”
“多谢王爷,王爷快些回去休息吧,”年氏强撑起身子,冲四阿哥低低头。
张保跟着四阿哥出西配院,四阿哥路沉吟着回到东小院,临到门口时开口道,“会儿捡盒东珠,两盒阿胶送过去。”
张保略怔冷,低下头道,“回禀主子,最近东珠上品较少,库里只剩唯盒。前几日,苏公公说要提那盒给两位小格格做项圈呢。”
“他倒会挑好东西,”四阿哥闻言声浅笑,“那就换成两柄玉如意吧,年羹尧在四川根基日深,也不能薄待年氏,再吩咐膳房每日给年氏添盅燕窝。”
“那就好,辛苦你,”四阿哥微微点点头,举步迈进内室。
守在床前福晋与耿氏见到四阿哥连忙俯身行礼,被四阿哥抬手叫起。
“王爷怎过来?”年氏手撑着床边想要坐起,却被四阿哥伸手拦住。
“不要多礼,”四阿哥俯身坐到床边,“你觉得身体怎样?吃药可曾好些?”
“多谢王爷关心,妾身已经好很多,”年氏微微低下头,抿抿唇角,“也是妾身自己太不争气,稍微淋点儿雨就发起热来,还因此耽误王爷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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