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责怪是必然,”四阿哥缓缓地吐口气,“南山集案让皇阿玛进退两难,增开恩科,本就为安抚天下学子,可谁知竟出这码事儿。安抚成赤裸裸讽刺,皇阿玛没有治罪,已经是格外开恩。
“额——”苏伟手上顿,停滞两秒中后,果断粲然笑道,“样,找他们俩也样,小平日多在王府当差,梁公公样吩咐就是,嘿嘿,哈哈……”
乾清宫
“你这是怎办差?”四阿哥刚迈进内殿门槛,本奏折就砸到脚前。
“请皇阿玛息怒,”四阿哥俯身下跪,“是儿臣办事不利,用人不明,儿臣愿领责罚。”
“哼,”康熙爷声冷笑,“责罚?责罚你有什用?南山集案子还没结,这次恩科竟又出这大笑话!你让朕还怎堵南山集案后悠悠众口?怎安抚天下寒门学子之心?”
康熙四十六年
九月二十九日,皇宫
四阿哥奉召入宫,苏伟跟在后头,路上看到不少内阁大臣,无不灰头土脸地埋头赶路,显然万岁爷这次竟是生大气。
到日精门旁,大太监梁九功正等候在侧,见着四阿哥俯身礼后,放轻声音道,“这几日皇上休息本就不好,又赶上出江南科考事,难免动肝火。会儿王爷进去,千万别硬着来,前头已经有好几位大人受惩处。”
“本王有数,多谢公公提醒,”四阿哥冲梁九功微点头,回头瞧苏伟眼,转身进日精门。
“都是儿臣错,”四阿哥低下头,“因恩科开急,各州府考官人选都是依照往年旧例,没有再考察,儿臣实没想到会闹出这大纰漏。还请皇阿玛再给儿臣次机会,让儿臣将功折罪。儿臣愿亲往江南,彻底解决这次考官受贿之事,以安民心。”
“彻底解决?”康熙爷吸口气,缓慢地靠到背椅上,看着四阿哥眼神不带任何波澜,“你想怎彻底解决?说来给朕听听。”
四阿哥抿抿唇,沉吟片刻抬起头道,“秋闱事关国之大计,有胆敢从中牟利者,杀无赦!”
过晌午时分,四阿哥才从乾清宫中走出。
苏伟见着连忙迎上去,放轻声音道,“万岁爷怎说?责怪你吗?”
苏伟因着身份原因,此时还不能随意跟着四阿哥出入乾清宫,只能暂时侯在日精门外。
“梁公公,”见着四阿哥进去,苏伟笑着凑到梁九功身边,“小可是有阵时日没见到梁公公和顾总管。这万岁爷身子不适,梁公公怕就更得辛苦。若平时有什需要,您尽管着人传个话,小在王府里,出入总比宫中方便些。”
梁九功瞥苏伟眼,弯弯嘴角,“苏公公,咱们也是旧相识。这打探消息弯弯绕,还是少来好。咱家可没说过万岁爷身体上有什不适,只是近来政务繁杂,万岁爷难免多思多虑而已。”
“哟,那是小误会,”苏伟憨憨地挠挠后脑勺,“不过,梁公公若有什要吩咐,早朝时来日精门外通知声便是,小绝不推辞。”
“苏公公客气,”梁九功低头挽挽袖口,“不过,咱家倒是有相当长段时间,没在日精门外看到过苏公公。好像平日里跟着王爷进宫,多是那两位张姓公公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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