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伟鼓起腮帮子,把帽子放到边,嘟嘟囔囔地凑到四阿哥身旁道,“就觉得万岁爷处事不公,根本不是你错,为什要让你禁足?若是恩科开得早点儿,也不至于那匆忙地定下考官人选啊?再说江南离咱们那远,谁知道当地什情况,连个考察时间也不给,怎好怪咱们呢?”
“行啦,”四阿哥把苏伟拽到怀里,让他靠着自己坐好,“连皇阿玛你也敢编排?以后出门说话,可得给爷小心点儿!历来君臣做事,只有臣错,哪有君不对道理?皇阿玛想怎样责罚,咱们只要受着就是。”
“切,还不知道你?”苏公公傲娇地转过头,“话说漂亮,等真要出事,什君君臣臣,都逃不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道理!”
四阿哥微微弯起嘴角,张口在苏伟耳唇上咬口。
“主子,”张保又不合时机地出现在内厅门口,低头禀报道,“年侧福晋亲自给王爷送参汤来,人正在院外等着呢。”
旨,早步赶到八爷府等待八阿哥下朝归来。
二人在书房就坐,鄂伦岱未及饮茶,便开口道,“贝勒爷怎看这次江南科场之事?微臣听说,这两江总督噶礼可是太子人啊。会不会跟南山集案样,是太子察觉贝勒爷动作,想继续混淆视听?”
“这个时候再混淆视听未免晚点儿吧,”八阿哥微微笑,“个噶礼不足为惧,皇阿玛若当真把呈上奏章看进去,区区场秋闱闹事掀不起多大风浪,只管让二哥自欺欺人去吧。”
“贝勒爷说也有理,可微臣还是有些担心,”鄂伦岱蹙蹙眉道,“微臣门人打听到,在皇上颁下圣旨之前,太子似乎派人接触过户部尚书张鹏翮。”
“张鹏翮?”八阿哥略皱眉,“此人素有清名,不会轻易与人同流合污。更何况,此次恩科,俱是四哥负责,全没有参与,主副考官左必蕃和赵晋都是四哥挑出来,跟咱们丝毫搭不上关系。就算二哥有所谋划,也牵扯不到咱们身上。”
四阿哥蹙蹙眉,苏伟倒是毫无所觉地挣扎着下软榻,“这些日子年侧福晋倒是常常过来,你不是说年羹尧在川陕地位日益深厚吗?不过碗汤,你就别总皱着眉头。”
四阿哥瞪心宽某人眼,随意地摆摆手道,“罢,罢,让她进来吧!”
“王爷!”张保
“贝勒爷所言在理,是微臣杯弓蛇影,”鄂伦岱自嘲笑,随即又向八阿哥拱手道,“微臣还没有恭喜贝勒爷,喜得麒麟儿,以后贝勒爷多多开枝散叶,咱们路途也势必更加顺遂。”
八阿哥身上微微顿,抿抿唇后向鄂伦岱拱手道,“承兄长贵言。”
十月初十,雍亲王府
四阿哥窝在榻子里看书,苏伟百无聊赖地晃着手上帽子,捡起炕桌上块糕点吃,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四阿哥道,“你怎还这样悠闲?江南科场事儿到底怎算?让那些人去查就没咱们事儿吗?万岁爷会不会哪天想起来,再追究你责任啊?”
“放心吧,”四阿哥掀起眉毛看苏伟眼,“皇阿玛这不是下旨让爷在府中禁足思过吗?这就是已经追究完,那江南科场事儿以后就跟咱们没关系,就算爷想插手,眼下也没机会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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