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声轻笑,“还说这几年没娇气,当初跟爷北上南下走都走多少里,现在坐车、骑马、乘船任你选,还这般耍赖。”
“这才不是娇气呢,”苏伟爬起来灌口水,“第次陪你北巡才十四岁,今年都三十五,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呢,你还不好好心疼。”
“瞎说什呢?”四阿哥两眼瞪,“也不怕忌讳。”
苏伟鼓起腮帮子,把头转到边,嘟嘟囔囔地道,“生老病死是常事儿,有什好忌讳。人要是活就活个几千上万年,那不就成王八吗——”
“再瞎说!”四阿哥伸手捏住苏公公腮帮子,“你看看你这脸皮儿嫩,连小英子都比你多几道褶儿,再跟爷说什死啊老啊,爷就在车上办你!”
军奇才年羹尧,虎视眈眈地替万岁爷看着呢。这西北边关啊,乱不!”
“呵,”康熙爷声浅笑,端着茶碗瞄眼梁九功道,“你倒会看时事,那你跟朕说说,这个隆科多可不可用?”
梁九功嘴角轻抿,浅笑着低下头道,“让万岁爷笑话,奴才哪会看什时事啊,只是长日里跟着万岁爷耳濡目染些罢。这隆科多大人,奴才接触不多,但观其人似是个踏实肯干。再说,万岁爷若觉得他不可信,怎会在这个时候频频重用于他呢?”
“这话圆滑,”康熙爷又是笑,低头抿口热茶道,“朕看上隆科多,不是觉得他踏实肯干,而是看出这人洞明世事,沉稳干练。佟佳门,自打孝懿走后就越发混乱,佟国维、鄂伦岱纷纷卷进党争,只当朕是个明眼瞎子,任他们随意摆弄呢。”
“圣上息怒,”梁九功弯下身子。
苏公公时红脸,愣片刻,涨着比人嫩三分脸皮儿冲四阿哥吼,“你这个不知道尊老爱幼!”
十月二十日,九门提督府
夜色渐浓,正院内堂却灯火通明。齐世武、耿额几人分坐两旁,托合齐立于宽匾之下,眉头紧蹙。
“最近风声不太对,”托合齐手挽在胸口,回头看向屋内众人,“殿下得到消息,八贝勒向皇上呈咱们当初与索相结党证据,并言明咱们近来动作可能已经被圣上发现。可是为何,这段时间京中如此风平浪静?万岁爷再度入畅春园休养,似乎没有点追究意思?”
“哼,”齐世武颇傲慢地扬扬下巴,“
康熙爷摆摆手,站起身继续道,“只这隆科多与旁人不同,虽然他早期与胤褆走得近些,但其后也尽快抽身,丝毫不受其父影响。太子重回毓庆宫后,朝中大臣多有依附,他却自觉远离皇子间尔虞诈,就连老四那儿都甚少接触。朕惜他办事之才,只要他忠心不堕,这次,朕便用他用。”
梁九功闻言急忙低下头,敛去面上所有神情,放轻嗓音道,“奴才敬服,圣上英明。”
十月中旬,四阿哥行已经快过山东地界,连数日赶路,苏大公公只觉得自己身上每块儿骨头都叫人敲碎,又被拎出来晃又晃。
四阿哥见他难受,伸手把人揽到怀里,温言安慰道,“再坚持几日,等咱们上船,就能舒服些。”
“上船也会晃荡,”苏公公整个人瘫在四阿哥身上,“好久都没坐船,说不定到时又会晕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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