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领旨,”四阿哥俯身行礼,脑中时闪过数种猜测,最后都被否决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朝,平安从箭厅里出来大臣们都松口气。可看到大队侍卫涌向无逸斋,好不容易送下来那根弦,又紧紧地绷起来。
这次拘禁,对太子来说,是和上次样绝处逢生,还是彻底与大位陌路天涯?
“王爷!王爷!”
四阿哥刚刚出箭厅,就听到小英子连串叫唤。
康熙爷冷哼声,“索额图之党,从未断绝,俱欲为索额图报仇。岂伊等祖父,皆索额图之奴仆乎,此事正黄旗大臣无不知之。”
耿鄂不敢再吭声,康熙爷又瞄向都统鄂善道,“鄂缮自谓为郭尔罗氏,欲入朕之旗内,朕不允,嫉恨至今,未明言。伊并不思朕之恩德,反结朋党妄行,洵不肖之人也!”
鄂善也跪伏下身子,自知此时此刻再辩解什都没有作用。
康熙爷深吸口气,站起身走到台阶前谕曰,“以酒食会友,有何妨碍?此不足言,伊等所行之事,不在乎此也。皇太子,朕之子!伊等欲因皇太子而结党,何所为也?朕父子之间,本无他故,皆伊等在其间生事耳!此辈小人,若不惩治,将为国之乱阶矣!伊等著监禁在宗人府,即行质审。鄂善、耿额、齐世武、悟礼、雅图等著锁拏,待查明罪过,严惩不贷!”
箭厅里连锁七八位重臣,在外等候奴才们也深知大事将至。
康熙四十六年
十月二十四日
大西门箭厅
通过都图口供和张伯良当堂指认,镇国公景熙弹劾会饮结党案又牵扯出多位朝臣,原安郡王下属辛者库都统雅图,正黄旗副都统悟礼等都在其中。
耿鄂、齐世武等人依然拒不承认结党之事,齐世武更辩解称,“鄂缮之母系佟氏,以舅呼臣,故有彼此宴请之事。”
“怎?”四阿哥蹙起眉头走到被张保捂住嘴小英子跟前。
小英子瞪大眼睛,额头上满是汗珠,张保死死捂住他嘴,左右看着没什人后压低声音道,“主子,出事,苏公公被太子身边那个郑公公劫持!”
四阿哥赶到马棚附近时,胖小初子已经把苏伟拽到堆草
侍卫们将罪臣带下,康熙爷坐回龙椅上,瞄眼太子道,“胤礽,你起来吧!”
垂首立在皇子中八阿哥看着太子踉跄着站起身,暗暗地攥紧拳头,太子臂膀已经被割除干净,难道皇阿玛还不打算动他?
“胤祗,胤禛!”
“儿臣在!”三阿哥、四阿哥同时出列。
“即日起,”康熙爷嗓音沉又沉,“由你们两个看管无逸斋,没有朕旨意,不许朝中那些小人再接近太子!”
康熙爷闻言大怒,直指齐世武道,“齐世武乃最无用之人,犬豕不如!伊等将如此龌龊之人,援入党内,有何益处?”
此话虽似指责党臣,但明眼人都能看出,这话有半是说给太子听。
胤礽低伏下身子,从开始就未做过任何辩解。
康熙爷又指耿额曰,“耿鄂乃索额图家奴,在乌喇时即谄媚索额图,馈送礼物。于索额图案内,即应诛戮,朕特宥之!今乃负恩,造谋结党!伊等所行,皆由于耿额!”
耿额瞬间满面惨白,叩首奏曰,“臣蒙皇上隆恩,苟有此事,即当凌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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