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良妃又福福身才退回座位,双清冷眼睛对上成嫔。成嫔冷哼声转过头去,满目不屑。
入夜,承露轩
四阿哥从宫宴回来时,苏伟还没睡,有内务府小太监送他两对火树银花。他正跟张起麟、小英子几个围在树下,捂着耳朵,手举着火折子,步蹭地准备点引线。
“说苏公公,火折子都快烧没,你倒是点啊,”张起麟也没注意到后头来人,他捂着耳朵站半天,连个火星都没看到。
“你急什?这引线这短,不得找个稳妥路线?”
“是,”浣月领命而下。
坐在贵妃左下宜妃见状,以帕掩着唇角轻笑道,“只怕良妃妹妹得是心病,几个火盆是暖不过来,倒白费贵妃娘娘片苦心。”
德妃坐在贵妃右手下,闻言看眼身旁默不作声良妃,也未多做言语。
四妃中惠妃已久未出宫,荣妃因身子不好,早早就退席。良妃虽然也至妃位,但在皇宫众人心中,她身份还远远不能与四妃相提并论。
雍亲王与八贝勒不和,在前朝后宫都不是新鲜事儿,德妃对这个曾经依附惠妃在后宫兴风作浪卫氏也着实喜欢不起来,但偏偏十四阿哥跟八阿哥又时常来往,如今德妃只得见她也做不见,不偏帮也不为难。
康熙四十六年
腊八节,畅春园
观澜榭水宴,众妃们聚在处看戏。
太监刘裕由竹林苑而回时,戏台上正咿咿呀呀地唱着,“临别殷勤重寄词,词中无限情思,七月七夕长生殿,夜半无人私语时……”
浣月与消无声息地走到贵妃身后站好刘裕对视眼,刘裕冲她轻轻地点点头。
不过在后宫众妃嫔中,看良妃不顺眼比比皆是。
成嫔就轻蔑地瞥良妃眼,语带嘲讽地开口道,“想咱们八贝勒成亲这久,才得子女,良妃娘娘该把送子观音都供到床头吧。怎八阿哥好容易来趟后宫,竟求着贵妃娘娘赐名呢?”
水榭内时静下来,贵妃佟佳氏暂未开口,良妃捏紧手中帕子,抬起头浅浅笑道,“现下太后身子不爽,后宫以贵妃娘娘为尊。妹妹也是想着胤禩子嗣单薄,长女身份更是格外贵重些,这才让他贸贸然地去求贵妃娘娘赐名,期盼着能沾沾娘娘福气。贵妃娘娘宅心仁厚,给小格格赐个好名字,臣妾都不知怎样感激才好。”
说着,良妃站起身,走出座位,冲佟佳氏盈盈拜道,“臣妾替胤禩和宁楚格谢贵妃娘娘。”
“好,好,”佟佳氏摆摆手,让良妃起身,“改明儿个,让八福晋把宁楚格抱来给本宫瞧瞧,听胤禩说,那孩子双眼睛亮跟珍珠似,定很是招人稀罕。”
佟佳氏转头望向水榭外被烟火照亮天空,清冷面庞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咳咳……”阵压抑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传进众人耳中。
佟佳氏闻声望去,嗓音温和地询问道,“良妃这是怎?脸色看起来也不好。”
良妃手捂着胸口,强自压下喉中腥甜,冲贵妃勉强笑道,“臣妾扰娘娘雅兴,只是不小心着风,没大碍。”
“风寒也不能小视,现在正是冷时候,”佟佳氏抬手吩咐奴才道,“去,给良妃娘娘脚下多放两个暖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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