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弯弯嘴角,“噶礼与张伯行互参案,让原本就受委屈江南学子对朝廷更加不满。皇阿玛贯最重拉拢人心,现在接二连三起波澜,能不发火吗?”
“那要怎解决啊?”苏伟眨眨眼睛,“皇上会不会再派咱们去江南啊?这回可以去上海吗?”
“你想得倒好,”四阿哥瞥苏伟眼,脑中却猛然闪过个念头。
“怎?”苏伟跟着四阿哥上马车。
四阿哥蹙蹙眉头,看向苏伟道,“江南科场接二连三地出纰漏,为弥补考生,势必会重开场秋闱,你觉得届时派谁去最能安抚人心?”
四阿哥起身,刚想吹灭蜡烛,手臂上却突然传来丝丝刺痛,借着烛火撸起袖子看,小臂上两个并排牙印还透着点儿青紫。
过腊八,万岁爷便启程回宫。太子照例回毓庆宫,但是未得圣旨,不许随意出入宫门,形同监禁。
康熙四十六年最后个月在东宫渐倾惶恐与不安中转瞬而过。
进年关,江南科考案子又起新波澜。谁也不曾想,场科场受贿案,竟逐渐变成两位奉旨办案*员互参案。
先是江苏巡抚张伯行上折参江南江西总督噶礼徇私舞弊,贿卖举人,收程光奎、吴泌等贿银五十万两,是以不肯审明江南科场案。
场景,“你给挣脱看看,今晚你要是挣脱不开,甭想爷能放过你!”
“脱就脱!谁怕谁啊!”苏伟撸胳膊挽袖子跟四阿哥杠上,屋子里时乒乒乓乓不绝于耳。
张保和小英子直守在门外,月上中天时,屋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“是不是睡?”小英子压低嗓音道,“还让茶房热着水呢。”
“再等等吧,”张保往窗子里看看,映在窗棱上烛台颤悠悠地抖动着。
苏伟咂摸咂摸嘴,寻思片刻道,“得派个身份够重,受学子爱戴……太子!”
“二哥确实是最佳人选,”四阿哥掀开车窗看看路旁高大宫墙,“原本以为二哥会像南山集案时,为转移大家视线,通过张伯
随后总督噶礼上折自明,言江苏巡抚张伯行诬臣私卖举人得银五十万两,乞赐对质。
康熙爷时震怒不已,原本接连发生南山集与科场受贿案,就已使不少文人寒心。如今两个奉旨查案*员竟又闹出这大笑话,原本增开恩科是为安抚天下学子,如今倒成朝廷自打嘴巴。
正月初三
从乾清宫出来,朝臣宗亲脸色都不太好。
苏伟路蹭到自家主子身后,压低嗓音道,“皇上发火啦?看前面那几位大人脸都黑成锅底灰。”
两人又等半个时辰,卧房里传来四阿哥要水声音。
伺候着累瘫苏大公公洗澡,躺回床上,四阿哥自己披着衣服坐到榻子上,翻开本史书。
“主子,都三更,”张保又端盏烛台来。
“恩,等等就睡,”四阿哥手捏着书卷,眼神却颇为空灵,太子派土崩瓦解,老八党咄咄逼人,越来越活分胤禵,开始蠢蠢欲动朝臣,种种不安因素在四阿哥脑中闪现,到最后都流向高坐在龙椅上万乘之尊。
“不怕你……”床上熟睡人突然咕哝出声,把陷在思绪中四阿哥拉回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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