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样,丁太医?”见丁芪检查完,苏伟连忙问道。
“惊悸郁心,虚寒入体,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,但要注意休养才行,否则会有损王爷元气,”丁芪拱手道,“先抓几副药给王爷吃着,等体热退下去,再用药方调理体质。苏公公得劝着王爷放松心情,多多休息才是啊。”
“知道,有劳丁太医,”苏伟微微低头,神情很是沮丧。
张保将丁芪送出门,小英子端来热水,扶起苏伟胳膊道,“师父,你先去歇着吧,把床都铺好。王爷这儿,有们伺候着。”
“不用,”苏伟把衣裳搭到边,又手脚并用地爬上床,“在这儿陪着他,出去也睡不着。”
胤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看着逐渐苍茫天空,“总有天,会让他自己承认,才是最适合储位皇子,才是能承继大清天下代明君!”
入夜,圆明园
苏伟被屁股阵胀痛从睡梦中唤醒,挣扎地从枕头上爬起来,四阿哥还睡很沉。
苏伟撑着下巴,看四阿哥会儿,伸手摸摸他头上纱布。
“你这个傻瓜……”苏伟嘟囔声,往四阿哥身边蹭蹭,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。片刻后,突然抬起头,“胤禛?”
爷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”
“切,又不是第次挨打……”苏伟嘟囔着爬回炕桌前,捧起粥碗喝口,“饭都还热着呢,让小英子给你也盛碗吧。”
八爷庄园
天色渐黑,八阿哥坐在竹林中亭子里,手边是斟满满酒杯。
“何大人,贝勒爷就在那儿,”门房将何焯引到林子边。
四阿哥再次清醒时,天已经大亮,“什时辰?”
“巳时,”苏伟趴在枕头上,瞪着双无神大眼睛。
“什?你怎不叫!”四阿哥刚想翻身下地,眼前却阵模糊。
“你老实儿躺着!傅鼐已经给你告假,你不用上朝!”苏伟把四阿哥扳回床上,“自己病都不知道,昨晚烧跟煮熟螃蟹似
四阿哥眉头轻轻动动,却并没有睁开眼睛。
苏伟有不好预感,把手伸进四阿哥衣服里,摸摸他腋下,片滚烫。
“来人啊,宣太医!”
丁芪因下午刚给苏伟看过伤,晚上就留在圆明园,刚入睡没多久,又被张起麟从床上挖起来。
苏伟挺着红肿屁股,披着衣裳站在床边,看丁芪给四阿哥诊脉。
“先生来,”八阿哥抬手给何焯倒杯酒,“坐下陪喝杯。”
“是,”何焯拱拱手,坐到石凳上,“荣公公事儿,属下已经听说,还请贝勒爷不要多想。万岁爷再怎样生气,也不至于拿个太监撒气,不过是底下奴才们自作主张罢。”
八阿哥微微抬头,嘴角轻轻翘起,略带醉态地道,“多谢先生劝慰,胤禩心里明白。其实,奴才们敢自作主张,也是因为摸透主子心意,有恃无恐。这多年,胤禩不能再靠自安慰来振作前行。有些事儿,早些看清也好。”
“贝勒爷千万不要妄自菲薄,”何焯放轻嗓音。
“妄自菲薄?”八阿哥扬起眉梢,“不,谁会妄自菲薄,都不会!能走到今天这步,靠全是自己。不用他偏爱,也不屑于他看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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