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四阿哥走近,两人上前行礼。四阿哥摆摆手,目光扫过年氏,停在沈佳氏头顶上。
沈佳氏微征愣,随即反应过来,慌忙摘下头野花,娇俏脸庞爬上层红晕,俯下身对四阿哥道,“让王爷见笑,妾身见花园花开得好,时没忍住……”
身后传来小丫头们轻笑,沈佳氏脸更红,股微风吹过,几人间荡起阵诱人馨香。
四阿哥还未张口,突然,“啊湫,啊湫——”
四阿哥转过身,只见苏大公公涨红张脸,捂着鼻子喷嚏连连,怎也停不下来,“啊湫,啊湫,主子,奴才,啊湫——”
“留又能留多久……”胤礽放下手中剪刀,将掉落枝叶片片捡回花盆里。
七月初九
康熙爷大加封赏宗亲贵胄,其中,诚亲王、雍亲王、恒亲王、淳郡王、敦郡王得银五千两,多罗贝勒胤禩,固山贝子胤禟、胤祹、胤禵各得银四千两,镇国公景熙、吴尔占等得银二千两,另有领侍卫内大臣,近御侍卫等得银千至几百两不等。
早朝过后,富宁安与四阿哥同走出日精门,“这次,皇上也算论功行赏,太子这派是彻底走向湮灭。”
“这说不定,正是二哥想看到,”四阿哥缓缓吐出口气,慢步向前走,“此番,托合齐被拟判凌迟处死,朝中可有不满之言?”
康熙四十九年
七月初,咸安宫
李佳氏从偏门处回到院内,正好二阿哥站在廊下侍弄花草。
“爷今儿精神倒似很好,可见太医也不都是欺世盗名之徒,”李佳氏走到二阿哥身后,轻轻福福。
“也不能总在屋子里闷着,”二阿哥回头看李佳氏眼,“又去遣人给孩子们送东西?”
“好,好,快回屋子里去,”四阿哥蹙起眉心,临走时看沈佳氏眼,“以后别用这刺鼻香料!”
沈佳氏慌忙俯身请罪,微红脸瞬间变得惨白。
年氏未着语
“不满之声日日有之,王爷不必太过理会,”富宁安微微低头,“只是,朝臣对王爷多少还有些惧怕,尤其宗亲之中,纨绔子弟甚多,这也与王爷多年来行事风格有关。”
四阿哥冷声笑,目光漂向远处,“本王不屑沽名钓誉之举,若非行止有亏,何必担惊受怕?什贤德宽仁、恭谨谦逊,不过几句空话,谁愿意要就给谁去吧。”
七月中旬,雍亲王府
苏伟跟四阿哥由外归来,还未走进东花园就听见阵银铃般笑声。
沈佳氏席粉红色碎花筒裙,在草丛中翩翩起舞。年氏坐在凉亭里,石桌上摆着古琴,乐舞,相得益彰。
李佳氏浅浅笑,“只是几件衣裳,怕他们身边人想不周到,其实也未必就缺。听外头小太监说,弘皙近来很得圣上喜爱,衣食住行无不足。”
胤礽手上顿,根好好花枝被连根剪下。
“殿下不要过分忧心,圣上身边还有个十四爷呢,弘皙再怎样也只是个孩子,”李佳氏捡起地上花枝,眼圈微微泛红,“再说,父母不在身边,有个依靠总归是好。”
胤礽低头轻轻叹口气,“会饮案子有结果吗?”
李佳氏踌躇片刻,压下嗓音道,“左还是那套说辞,托合齐改拟凌迟,其子拟绞监候,只是皇上直未批复,暂且留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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