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”八阿哥深吸口气,打断刘鹤话,“明白你意思,这件事,爷还要好好想想。侧福晋身边人,暂时先撤下来吧。”
“是,”荣平低头领命。
刘鹤抿抿唇,忖度片刻,又上前步道,“纳兰大人最近倒没有再继续调查举动。只不过,他和十四爷关系,贝勒爷还是多多注意为好啊。”
八阿哥闻言声冷笑,“多多注意?
“荣公公,”手下人又走到荣平跟前,压下嗓音道,“这时候也不早,怎还是没人来啊?等天黑下来,咱们怕就不好行事。”
“不能等到天黑,”荣平沉下脸道,“左这个绣香肯定藏什猫腻,就算没人来,抓她回去也是样。就不信,个小姑娘能有多大本事保住秘密——”
“荣公公,快看!”手下人打断荣平话,手指指向街角。
荣平转头望去,只见辆不起眼马车慢慢悠悠地停进平安面馆后头巷子里。
马车上下来三个人,个是绣香亲生哥哥,个是平安面馆伙计,还有个年纪不大青年男子。
康熙四十八年
正月初十,平安面馆
晌午时分,本是生意最红火时候,平安面馆却少有地紧闭大门,不少熟客绕着面馆走上圈,都失望地摇头离去。
面馆中,绣香独自坐在后厨隔间里,两只手死死绞着帕子。小主命危在旦夕,她不得不冒险跑出八爷府,让哥哥掩护着伙计去雍亲王府送信,希望苏公公能及时赶到,力挽狂澜,再救她和小主次。
绣香不知道是,自她进入平安面馆,这条街道四周便多不少生面孔,他们衣着朴素,行动自然,只是时不时地打量着平安面馆方向。
绣香听到叫门声,慌忙迎出去,却在打开门时愣在原地,“怎是你?”
傍晚,八爷府
“你是说,那人是金环堂哥?”八阿哥坐在书桌后,神色寡淡,手在眉间轻轻划过。
“是,”荣平低下头道,“而且,他生母就是当初那个逼迫侍女荷卉,害得张小主差点滑胎老嬷嬷。也因着那件事儿,府内不少人记住他们家。只可惜,奴才找到那男子时,他已经咽气,应该是在平安面馆里就被灭口。”
“贝勒爷,”听荣平禀报,站在旁刘鹤立刻变脸色,“这,都是奴才愚笨,是奴才误导贝勒爷。侧福晋在这个关头指使绣香去杀金环堂哥,恐怕是因当初利用那个嬷嬷陷害福晋事儿,而非毒害贝勒爷之举。奴才——”
“荣公公,”身着短打衣衫中年男子走进路边茶棚,冲荣平拱拱手道,“咱们人已经都安排好,这家面馆地界不大,四周都围得严严实实,只要人落网,保准插翅也难飞。”
“人来不要轻举妄动,”荣平抿口路边便宜大碗茶,不自觉地皱皱眉,“抓人容易,咱们主要目是查出背后势力,千万别打草惊蛇。”
“小明白,”中年男子矮矮身,弯腰退下。
正午时间已过,眼瞅着天色渐暗,荣平眉头越皱越紧,看向面馆方向目光逐渐阴狠下来。
同时刻,呆在面馆内绣香也是焦急万分,苏公公没有来,连送信哥哥和伙计都没回来。是出什意外?还是,她们已经被放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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