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知道,肯定是得罪人事儿!”苏伟皱起眉头,筋起鼻子,寻思会儿突然瞪大眼睛道,“记得马齐大学士不是署理内务府总管事吗?那这回岂不把他也牵扯进去?”
“这也是没办法,”四阿哥背过手,神情淡薄,“马阁老大起大落几次,应该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。更何况,爷既然接差事,就没有偏颇谁道理。”
“你就是个木鱼脑子,”苏伟嘟嘟囔囔地跟在四阿哥身后,“这通下来,那个月八百两茶水费是全白花!”
康熙爷轻哼声,向垫子上靠靠,双眼微微眯起,“太平日子过久,总有那脚不知该往哪儿放。朕要不时时敲打敲打,这手就该伸到天上来。老四手段朕还信得过,换那惯会拉拢人心,朕也不把这差事交给他。”
日精门外
心焦气燥苏大公公几乎把脚下地砖磨平半块儿,见四阿哥总算出乾清宫门,连忙迎上去。
“镇定点儿,都多大年纪,还毛毛躁躁,”四阿哥领着苏伟往宝华殿去,看起来倒还算安闲自在。
苏大公公咬咬牙,觑着旁边没人,压着嗓子道,“多大年纪都这样,你嫌弃找年轻去啊!”
康熙四十八年
四月二十,乾清宫
四阿哥走入偏殿,康熙爷正斜倚在龙榻内侧,敬事房总管顾问行站在旁伺候着。
“儿臣给皇阿玛请安,”四阿哥俯身行礼。
“起来吧,”康熙爷捏捏手上佛珠,神情倦怠,“召你来,是有件事儿让你去办。”
四阿哥无奈笑,伸手在苏伟后腰掐把,“放心吧,皇阿玛召是有差事给,不是寻爷过错。”
“什差事?”苏伟还是放不下心,“看魏珠那火急火燎样子,万岁爷肯定动大怒,这时候吩咐下来差事八成是什烫手山芋!”
四阿哥嘴角扬,颇有些自豪心理,他家苏公公只要肯动脑筋,那份聪明劲儿放到朝堂上都是凤毛麟角。
苏伟被四阿哥看得浑身发毛,伸手拽拽四阿哥衣袖,筋着鼻子道,“到底是什差事啊,你倒是说啊。”
“好啦,是皇阿玛让清查太妃灵堂陈设供品,”四阿哥敛去适才神情,“估计是经办*员轻忽渎职,灵堂布置得太过草率。淑惠太妃毕竟是太后妹妹,最近太后身子又不大好。皇阿玛让理清灵堂陈设,查明是哪些*员督办。这次事儿,内务府和工部、礼部估计都逃脱不开。”
“请皇阿玛吩咐,”四阿哥低下头。
康熙爷接过顾问行递来安神茶,不轻不重地叹口气,“淑惠太妃身故,太后本就甚感哀戚。今晨朕至太妃灵前祭酒,竟发现灵堂应陈设,摆供祭品皆十分粗率。这般应付行径,使朕如何对先皇,对太后交代!”
四阿哥轻蹙眉头,康熙爷继续道,“你即刻去往灵堂,整理供品陈设,查明是哪些人督办此事,逐向朕回奏!”
“是,儿臣领命,”四阿哥并未多言,领差事直接退出乾清宫。
顾问行接过康熙爷饮完安神茶,嘴角象征性地弯弯,“查验供品事儿涉及多名朝中*员,工部尚书满笃、署理内务府总管马大学士都在牵扯范围内。这次,万岁爷可是给四王爷个颇棘手差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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