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”诗瑶跪到路边。
福晋看也没看她眼,冷冰冰地道,“去林子里自己掌嘴,没话,不准停下。”
诗瑶身子抖,眼圈也红,抿着唇叩个头,自己往林子里去。
连诗瑶也受罚,李英心里也有准
茉雅奇狠瞪弘盼眼,示意他不要插手,免得把事情越闹越大。
弘盼却是不听,不大身子死死护着怀里小太监,双虽然湿润却颇有威慑力眼睛瞪得两个婆子迟迟不敢上前。
诗瑶冲两个婆子狠狠挥手,两个婆子都缩肩膀,却还是迟疑地站在原地。
四阿哥看着眼前幕,也不知想起什,直没有开口。
李英也是着急,再顾不得规矩,几步走到人前跪下,“请王爷开恩,请王妃开恩,都是奴才教导不善,小书子年纪小,弘盼阿哥也离不得人,就让奴才代小书子受罚吧。”
往高地方爬,当心阿玛打断你腿!”
“是,弘盼再不敢,”小阿哥眼睛亮,叩头都叩得十分欢快。
“等下,”眼见着弘盼就要爬起来往回跑,福晋脸色沉,冷冰冰地开口,“弘盼年纪小淘气,王爷不追究也是理所应当。可这主子见天地往高处爬,难不成当奴才都是死吗?这次是安生地下来,皇阿玛也没追究,下次若是摔着,惹出什事,又该谁来负责呢?”
“那依福晋意思?”四阿哥背过双手,脸上也看不出喜怒。
李英心道不好,就见福晋摸摸弘昀阿哥头,嗓音轻飘飘地道,“妾身是王府主母,弘盼和弘昀在妾身眼前都是样。刚刚看见他站在假山上,妾身这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。王爷平时忙于政事,对孩子们多少疏忽些,妾身少不得要多费些心。现在钮钴禄氏又不在,这大事儿,哪是句反省就能轻易揭过?否则别说弘盼记不记得住,就是下面这些奴才,有多少能记在心里?”
“李公公好大面子,”说话是诗瑶,她见王爷直没说话,以为自家王妃占上风,开起口来也没多少忌讳,“你以为你是谁?个圆明园总管当到王妃头上吗?小书子撺掇主子淘气,让弘盼阿哥落到那危险环境里。这样弥天大错,哪里有你出面讨价还价份儿?真不知你这没规没矩行径是从谁那里学来!”
“不是小书子撺掇!是自己要去!你少在福晋跟前儿瞎说!”弘盼扯着脖子冲诗瑶喊。
“弘盼阿哥,”诗瑶脸色变,竟转头冲弘盼去,“奴婢可是为您好,您看您当着这多人面,为维护个太监——”
“诗瑶!”茉雅奇冷声呵,打断诗瑶接下去话,余下声音被压进嗓子里,好像带冰碴儿,“这里也没有你说话份儿!”
诗瑶下意识地去看福晋脸色,却见福晋看向她眼神早已没有宽和。
小书子身子凛,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,“奴奴才知错,奴才知错……”
“光知错可没用,你得记住才行,”诗瑶上前步,冲身后婆子使个眼色。
“不许动小书子!”
两个婆子上前,弘盼立时原地炸毛,把搂过小书子,语气也不复刚才乖巧,“不关他事,他是去拦!是不听话,要罚就罚!”
“弘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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