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穿侧福晋冠服,心里也随着马车颠簸七上八下。
年氏倒比李氏还镇定些,李氏心里是真有些发慌,连连看年氏几眼,还是忍不住地先开口道,“你说,德妃娘娘召咱们觐见,是不是为万祥那码事儿啊?这要真为那码事儿,召福晋人就行啦,还捎上咱们做什啊?”
“娘娘心思,怎知道?”年氏不想与李氏多说,心里对德妃却是多少有些不满。连皇上都没有追究,她这样大张旗鼓地召见,又算什?
“反正都是些瞎传胡言乱语,福晋心里自当有数,咱们跟着她说就是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李氏捏着手里帕子扇扇,末又有些埋怨地道,“王爷也真是,做什现在还留着那个万祥?左,在万岁爷那儿也证清白,回头把人悄没声地处理不就得?现在眼瞅这谣言越传越广,等底下百姓嘴张,可就不是那好闭上。那个万祥活着天,外头流言还不知要传成什样。要依说,王爷实在不必为争那口气,白白受这多委屈。”
伺候。最近都是奴才跟着贝勒爷去畅春园议事,在九经三事殿外头,听其他阿哥太监说。那苏培盛不止挨雍亲王责罚,还被扔到庄子上。现在,雍亲王跟前最得脸,是个叫万祥公公。最近,还有传言,说那个叫万祥,跟雍亲王有腿呢。”
“这真是老天有眼啊,”嘉仪深深吸口气,又长长地吐出。
冯进朝有些微诧,好奇地问句,“小主跟那个苏公公有过节吗?哦,对,奴才听人说,小主曾在雍亲王府里呆过。”
嘉仪瞬间冷下脸色,冯进朝自知失言,慌忙垂下头去。绣香冲他摆摆手,冯进朝连忙行礼告退。
“绣香,你看,老天爷还是眷顾,”待屋里只剩主仆二人,嘉仪回身拽绣香手道,“没那个苏培盛,雍亲王也自顾不暇,终于不用再日日担惊受怕。现在福晋不中用,贝勒爷也只宠爱人,只要日后,把弘旺捏在手里,这偌大八爷府,迟早是。”
“姐姐说得有理,不过,王爷可能还是有自己打算吧,”年氏垂下头,默默敛去眼中失意。
她不得不承认,李氏话其实也是她心中所想。她不相信,王爷会真因为争口气,而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决定,之所以坚持不杀万祥,其实还是为那个人吧。
只要万祥还活着,就等于为那人竖起面盾牌,他活得越长,这面盾牌就越结实。可以让那人活更恣意些,更安全些,哪怕射向这面盾牌箭,其实都等
“小主,”绣香强撑精神,提醒嘉仪道,“咱们还是得小心谨慎些,贝勒爷身子如今也未调养好。咱们当初做事儿,还不知雍亲王府里有多少人知道。就是福晋那儿,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……”
绣香话警醒嘉仪,看起来是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村,实则仍然是危机重重。贝勒爷病,就是嘉仪催魂符,随时随地都可能要她命。
“到底,该怎走出这副困局……”嘉仪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沉沉夜色,陷入无尽愁绪。
八月二十日
两辆马车前后地驶出畅春园,李氏、年氏倒是少有地坐在辆马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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