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没什好说,”李氏转开头,继续去挑个花瓶里花枝,“无非就是茉雅奇管事儿多呗,她还是个没出阁姑娘呢。禁足都还好说,你没看那费佳氏家里都闹到圆明园来?福晋就是在给茉雅奇个下马威,咱们啊,都少参合。”
“这叫什事儿啊,”伊尔哈气不过,把拽下个花骨朵,扯稀碎。
“小主,”侍女喜儿进屋门,又给伊尔哈行礼,“偏门那儿传来消息,费佳氏那伙人,被苏公公给打发。”
“还是苏公公厉害,”伊尔哈拍巴掌,原地蹦起来,小跑着往外去,“去跟长姐说声!”
“你慢点儿!”李氏皱着眉头嘱咐,眼看着伊尔哈溜烟地跑远,“这孩子—
张起麟时愣在原地,“苏公公——”
“给福晋送去,”苏伟低头理理衣摆,脸上看不出什神情。
“这不大好吧?”张起麟小心翼翼地道。
“没什不好,”苏伟清下嗓子,低头上船,“既然都不把当好人,维持这表面上功夫也没什意思。”
傍晚,
“是小人们不懂事儿,”费佳氏丈夫狠狠劲儿,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,“还请公公笑纳。”
“切,”苏伟把头瞥向边,“看还是叫宗人府来吧,看你们老太太模样,大概仍是心有不甘吧。”
“岳母!”
温都氏被女婿瞪,怀里小孙子还抽搭两下,这才不情不愿地掏出个荷包,添到银票上。
苏伟垫垫那荷包,虽然还是不太满意,但也不想多浪费时间,“也罢,既然闹得还不算大,咱家也不想太强人所难。只是你们这身白衣白裤,在们园子周围转来转去,回头旁人问起来——”
伊尔哈脸愁容地进李氏卧房,“额娘,你跟福晋求求情,解长姐禁足呗,长姐这几天都瘦圈。”
“福晋哪会听啊,”李氏这次跟年氏起进圆明园,虽然正碰上多事之秋,但也比闷在王府里好不知多少倍,“福晋也是准备给茉雅奇个教训,让她以后收敛点儿。你呀,就别多管闲事。”
“长姐犯什错?不就关个教养嬷嬷吗?那个嬷嬷是自己生病死,谁能预料到啊?”伊尔哈气嘟嘟地往李氏身旁坐,“等哪天那个马氏惹,也把她关后院去!”
“你可少给额娘惹事吧,”李氏个指头点在伊尔哈额头上,“福晋忌讳茉雅奇,哪是因为那个嬷嬷啊,那是因为——”
“因为什?”伊尔哈见自己额娘说半又不说,急得晃晃李氏胳膊,“额娘,你怎不把话说完啊?”
“公公放心,”费佳氏丈夫慌忙接过话头,“小人们绝不敢说王府半句坏话!是王妃宽宏仁慈,赏下丧仪,小人们特意来叩谢恩赐,回头要给王爷王妃立长生牌位,”
“还算你会办事,”苏伟留下轻飘飘句话,转身进园门,“让人把门口用艾叶好好扫扫,别沾秽气!”
“是,”守门奴才们应,麻利地行动起来。温都氏行,也慌忙抬费佳氏,冷汗津津地快步离去。
苏伟行走到后湖旁,张起麟还在数那几锭银子,“嘿,百六十多两,这费佳氏还真有点儿家底儿——”
“把银子给福晋送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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