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禟指指走远行人,疑惑地道,“怎回事?不是说四哥把那个苏培盛又招回来吗?”
“咳,谁知道呢,”何玉柱弓着腰,甩甩手里拂尘,“今早就是这个万祥跟来,还是那副见人就笑嘻嘻模样。旁人问他前些日子去哪儿,还推说病,那个同来张公公就在边冷哼。奴才看着,雍亲王府这底下可是乌糟糟团呢。”
胤禟眉目轻拧,片刻后,嘴角却溢出丝笑意,“你们都是做太监,闲时跟那个苏培盛多接触接触。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人物,在四哥身边这多年,如今沦落得跟个毛头小子争风头,心里合该憋许多闷气吧。”
何玉柱眼珠转,随即便明白九阿哥话中意思,沉着嗓子低下头道,“可不是,头几次见那苏公公来,话里话外可不把万祥放在眼里。偏任诚爱拔尖儿耍泼,得罪苏培盛,奴才也该找个时间代他去道个歉。”
圆明园,朗吟阁
康熙四十八年,
九月十八,畅春园外
十四爷上萧永藻马车,小厮打量着旁边无人,将马车停到条偏僻小路上。
“这是西安将军席柱回信,”萧永藻从袖子里掏出信纸递给十四阿哥,“虽然没有明确表明态度,但这字里行间显然也不愿处处矮人头。富宁安虽说承皇命统领三军,但这几年在边关作威作福惯将领,谁愿意把到手功劳白白分半给别人?”
“富宁安也不是个简单人物,”胤禵将信纸折起,丢进燃着香熏炉里,“朝堂上派劝和之声,只有他敢公然出来叫战。从侍卫历官路做到吏部尚书,皇阿玛对他赏识,在整座朝堂也算少有。”
年氏病,夜起发高烧后,度昏迷不醒。偏丁芪这些日子都在京里伺候,凌兮几个丫头只好大早去求福晋,请就近庄子大夫来。
等四阿哥上朝回来,年氏仍然烧迷迷糊糊。四阿哥得信儿,边让人去请太医,边亲自到朗吟阁探望。
凌兮伺候在年氏床旁,见四阿哥就抹眼泪,“王爷可算来,小主直迷迷糊糊地叫着您。们喂药也喂不进去,喂水也喂不进去。请来大夫都束手无策,求王爷赶紧看看小主吧,奴婢们真怕,真怕小主她——”
“胡说什呢?”跟来张起麟压低嗓音斥责凌兮声,“不就是场风寒吗?侧福晋福大命大,准儿平平安安地度过来。你们当丫头只管好好伺候就是,见人就哭天抹泪也不怕忌讳!”
凌兮抿嘴不敢再说话,四阿哥走到床边坐下,见年氏果然烧双颊通红,
萧永藻略略点头,转而又道,“富宁安得皇上重视,于们而言,也是个大好机会。十四爷想要沾手边关兵权,这是个最好时机。如席柱之人,尚未卷入皇子之争,在京也急需势力周旋。微臣与其略有交情,只消几次来往,定能为十四爷揽下这位大将。”
“如此甚好,”十四阿哥扬起嘴角,冲萧永藻拱拱手道,“胤禵此番就仰仗采芝兄。”
九经三事殿外
胤禟走下台阶时,正看到远去四阿哥背影,旁没有引起他注意,倒是跟在四阿哥身后太监,让他眉头蹙。
“主子,咱们是直接回园子,还是到十爷那儿坐坐?”何玉柱迎上前,小心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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