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不用过于忧心,”胡卜给富宁安递上热茶道,“咱们先前调来粮食已尽够过冬使用,如今策妄阿拉布坦远遁,照京里意思,总不至于让咱们冰天雪地时出兵。”
“过冬粮食是够,可带兵打仗不能只看眼前,”富宁安手在地形图上敲敲,“待到入冬,哈密周遭便片荒芜,不管用骆驼还是用马,运粮都是难上加难。届时冬去春来,粮草见底,再现调粮食过来,士兵不是要挨饿?万准噶尔初春时偷袭,咱们就更加被动。更何况,现在甘肃大小*员与都不是条心,调粮调兵都是波三折,不能不提前考虑。”
“大人思虑周详,是属下目光浅薄,”胡卜拱手道。
富宁安抬手拍拍他胳膊,
“这怎能是欺负呢,”四阿哥松袖口,脱下朝服,弯着唇角坐到苏伟身边,“确实好看嘛,这好衣裳也要架子搭。咱们苏公公天生丽质,改明儿穿上这身到日精门外溜达圈,管保那些朝里年轻后生,都被你比下去!”
苏公公有些飘飘然,在脑中畅想番,冷下脸道,“穿这身进宫,不想活吗?不说这些废话,今天可逮着冯进朝!”
“老八身边那个太监?”四阿哥靠到垫子上,“他告诉你嘉怡出什事?”
“说不清楚,”苏伟正正神色,又俯身到四阿哥耳边,“不过,怀疑……”
四阿哥眉目冷,“混淆皇家血脉?不可能吧。这要被发现,可是掉脑袋大罪。”
个富家少爷都觉得亏呢。”
“是吗?”四阿哥将眼前人从头到脚看个仔细,那探寻目光,好像都带透视功能,苏伟放低手里灯笼,试图遮掩红成螃蟹壳脸。
“恩,确实好看,”带着点低笑嗓音柔柔地蹭过苏伟耳畔,苏大公公默默咬住嘴唇,裹又裹斗篷里面,好像烧开锅水,快要冒热气。
“天色不早,妾身们先告退,王爷也早点歇息吧,”诗玥出声,带着钮祜禄氏起行礼,两人秉身而退。
临出园门时,诗玥偷着转头,看眼远去灯火。
“现在还不能肯定,”苏伟也有些不敢确信,“还得等见到绣香再说。”
“老八这个人……”四阿哥皱皱眉,“如果,这次传闻真对他造成相当大压力,说不准,他真会铤而走险!”
十月中旬,哈密
“大人,四川来信!”
门人胡卜将信呈递给富宁安,富宁安匆匆拆开,看过遍后才慢慢吐出口气,“年大人已经开始筹粮,如果切顺利,月末应该就能调往边关。”
苏公公手里灯笼不知什时候到四阿哥手里,两人似是先后,其实距离并不远,四阿哥只要稍稍偏头,就能看到那个人。
东小院
两人进屋,苏大公公肚子火立时发作起来,把斗篷甩,就伸手去掐四阿哥脖子。
被四阿哥单手制服,连搂带抱地拽到榻上,心满意足地在腰上、屁股上摸两把道,“嗯,是好看,腰也掐得好,回头让师傅照这样子多做两身。”
“做什衣服啊,有正事儿呢,”苏伟甩开四阿哥耍流氓手,路爬到榻子里侧,“在外头忙天,着急回来跟你汇报情况呢,你倒好,当着人面欺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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