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晋深明大义,臣下感激不尽,”何焯达到此行目,没有再多留,俯身告退。
待何焯出屋子,金环才急慌慌地上前道,“主子不会真打算听那个何焯话吧。他让您把贝勒爷子嗣稀少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,还让您把自己不能生育消息散播出去。这回头,贝勒爷是不遭人作践,可是您怎办啊?这年头年尾进宫串门,咱们得遭人多少白眼啊?万皇上那头怪罪下来,那主子您——”
“这也是没法子,”八福晋靠着软榻上小桌,张明艳脸庞好似被抽干水分牡丹,徒留表象,毫无生气,“咱们府上孩子太少,跟本来就有关系。像何焯说,谣言初起时,矛头是指向。只是不知怎传着传着,就传出贝勒爷不举消息来。说起来,还是连累他,不能让他背上那样不堪名头,该为此事付出代价……”
“这怎能怪您呢?”金环跪到八福晋脚旁,心疼地直抹眼泪,“这两年,贝勒爷味宠着
康熙四十八年
十月十七,八爷府
八福晋端坐在屏风后头,何焯垂手站在房屋中央。金环立在八福晋身侧,看着主子越来越白脸,心下隐隐担忧起来。
“还请福晋多做思虑,微臣也是迫不得已,”何焯低下头,“边关新起战事,各方势力蠢蠢欲动,贝勒爷这时候遭臣下质疑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危急时刻,只有福晋能助贝勒爷臂之力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贝勒爷苦心经营多年,不能因为几句流言就功亏篑啊。”
八福晋两只手绞着手绢,嘴唇紧紧抿着,半晌后才轻声道,“你意思,是让独自担下这起言祸后果……是贝勒爷吩咐你吗?”
何焯微微掀眉,屏之隔,他看不到八福晋神情,“自然不是,臣下是瞒着贝勒爷来见福晋。实在是,这些日子贝勒爷承受太多非议。本来,边关动兵正是咱们八爷府渗透兵权最好时机。可是如今,就因为那些传言,贝勒爷是处处掣肘。福晋向与贝勒爷同心同德,臣下冒死,敢情福晋出面,替贝勒爷铲去这个障碍。事后,何焯愿任凭福晋处置。”
“你心意都为贝勒爷着想,有什好处置你,”八福晋轻轻叹口气,“只是,你确定这做,就可以转移那些流言矛头吗?”
“是,”何焯重重地应声,“不知福晋可曾听说,在贝勒爷之前,直深陷谣言是雍亲王。坊间都在传他宠幸个叫万祥公公,连宫里都得消息。臣下直好奇雍亲王会如何处理此事,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把那个万祥杀以证清白,反而又重用另个已经被赶出王府老太监。这下,皇阿哥狭弄内监戏码变成两个太监争权夺利。无论这件事情发展是否偶然,雍亲王现在都已彻底摆脱流言困扰。如今,贝勒爷也是骑虎难下,臣下思虑再三,也只有先效仿雍亲王之事,暂且压下民间流言,尽量消除影响。待他日,贝勒爷再得几儿几女,臣子们心中疑窦自然也就烟消云散。”
八福晋掐掐掌心,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单薄,金环看得着急,可又不敢随便开口。
半晌后,八福晋沙哑着嗓子道,“好,给几天时间,寻个法子出来。届时,再与你商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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