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阿哥靠在软榻上,微阖着眼,根手指在腿上轻轻敲着,看起来十分惬意。
十阿哥站在屋子当中,举着本《中庸》,读得咬牙切齿,脸孔发青。
九阿哥坐在旁,看看胤誐神色,又看
“奴婢给您松松头发,您这几日可是太劳累。”
佟佳氏坐到梳妆镜前,摘去长长护甲,摸摸自己眼角,“自打进宫以来,哪日不累啊。还真是佩服宜妃,在宫里呆这多年,斗掉个又个。到现在,还是那有精神。”
“宜妃娘娘就是那个性子,”浣月笑笑,解开佟佳氏发髻,“也亏着后宫有她和德妃互相制衡着,让娘娘省不少心思。”
“后宫女人,什制衡不制衡,”佟佳氏轻轻叹口气,“说到底,都是为自己孩子……”
浣月眸光闪,手上动作轻轻顿,没等佟佳氏发觉就立刻笑笑道,“家里刚给娘娘送来上好阿胶,看倒比内务府还好。想是,‘有心人’为您特别寻来,会儿奴婢给您煮碗阿胶粥来。”
礼,然后转头对德妃道,“不知四阿哥近来身体如何,妾身们也是被孩子们闹得没办法。胤礼、胤衸都闹着要去看四哥,妾身们怕他们去只会添乱,反而耽误四阿哥休养,只好先来问问德妃娘娘。”
“哟,”宜妃眉梢扬,上下打量密嫔、勤嫔番,“没想到老四还挺得小皇子们喜欢,年到头也不见他往阿哥所里去趟,怎个个这殷勤呢?”
“不是殷勤,”密嫔转头对宜妃笑笑,“胤衸上次被四阿哥救之后,就见天地围着他四哥转。也难得四阿哥不嫌他小孩子秉性,时不时地提点教导,要不是四阿哥事忙,妾身还真想他能多到雍亲王府里走走呢。”
“孩子们亲近是好事儿,”德妃温和地道,“胤禛只是受些惊吓,有胤禟、胤誐几个兄弟照顾着,现在恢复得不错。胤礼、胤衸既然都迁到阿哥所里这长时间,有事就让他们自己派人去说,不用这般小心见外。”
“是,多谢德妃娘娘,”密嫔、勤嫔跟德妃行礼,又坐回自己位置。
佟佳氏轻轻掀眉,透过铜镜看看浣月脸,“既是家里送来,就好好料理吧。做些阿胶酒,这时候正好喝。”
“是,”浣月福福身,又轻轻理起佟佳氏头秀发。
雍亲王府,
两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刚迈进四阿哥寝殿,就听到内堂里阵不太情愿读书声。
“唯天下至圣,为能聪明睿知,足以有临也;宽裕温柔,足以有容也;发强刚毅,足以有执也……”
宜妃眉目转转,突又勾起嘴角道,“这胤禛也是奇怪,上禀万岁爷,让胤誐、胤祥前去侍疾,怎偏偏把自己生身兄弟给落下呢?这些日子,胤禵去没去看过他四哥啊?”
“胤禵那贪玩性子,”德妃捏着手帕,压压唇角,“他四哥最是解他,平时玩时候有他,这个时候,他去还不如让小十八去呢,好歹能跟着说话逗逗趣儿。”
“十四阿哥向最得皇上看重,”佟佳氏笑笑道,“也就德妃姐姐,还把人家当个不懂事孩子看。”
众妃都跟着笑笑,宜妃轻嗤声,扭过头去。
半个上午过去,众人起身告辞,浣月扶着佟佳氏回寝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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