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去吧,”钮祜禄氏也不跟诗玥多客气,兀自倒热茶捧在手里。
絮儿利落地出屋门,钮祜禄氏感慨地道,“絮儿这丫头也是越来越长进,记得刚入府时,还是个毛头愣脑呢。”
“不指望她多长进,”诗玥轻轻叹口气,“常伴在身边,只要是个心地醇厚就好。”
“那怎行?”钮祜禄氏拧起眉毛,“咱们身边总还得有几个伶俐,会办事。见姐姐这些年也就重用絮儿个,人总归是少些。这回新进府太监们,姐姐不如再挑几个好。”
诗玥拿起旁边绣绷,抚抚上面图样,“这院里也没什差事,要那多人做什?”
诗玥身体微微晃,有些恍惚地转过头。
絮儿抿住嘴角,搀扶起诗玥手臂,“王爷刚从宫里回来,东小院正忙着呢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诗玥低下头,声音微弱似乎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,“上次他回来好像还是半个多月前……”
絮儿没有接话,她时拿不准小主说是王爷,还是……
“小主,别想这些,您晚上想用点什?”絮儿摆出副笑脸,扶着诗玥坐到榻子上,“膳房最近都没什新鲜吃食,看程太医上次送来腌鱼倒是不错。到小厨房给您蒸,再熬些小米粥,炒几道小青菜,你看好不好?”
第三子,其兄长贝勒延绶,之前因为八阿哥求情,被皇上停银俸,今日倒没有来。
人都说八阿哥最得宗亲权贵支持,但在众人眼中最多还是阿灵阿、鄂伦岱等些人。
胤禵虽然直都清楚,八阿哥手里定还有未露端倪筹码,但到没有亲眼瞧见那天,总还有些含糊。
直到今时今日,八阿哥看似万分坦诚地递出手里这面大旗,十四阿哥却有些不敢轻易接。
他到底小看他这位八哥,就算走上当初直郡王老路,他却并没有真正丢盔弃甲。
钮祜禄氏有些无奈地叹口
“再加道烧鹅,并盘八珍卤烩,”门外道清亮声音加进来。
诗玥倒是不怎惊讶,苦涩脸上勉强泛起点笑意,“你现在进这门,是连个通报都不用。”
钮祜禄氏进门,笑嘴角弯弯,让身后两个侍女把拎来食盒摆到桌上,“家里送来不少山珍,这不想着跟姐姐块尝个鲜嘛,你倒还嫌弃。”
“哪能嫌弃你啊,早盼着你来呢,”诗玥拉着钮祜禄氏坐下。
絮儿见自家小主总算有笑模样,也暂时放下心,“两位小主先坐着,奴婢去小厨房吩咐吩咐去。”
“咱们也好些日子没跟十四弟见,”说话间,裕亲王保泰与贝勒满都护起走到门前,“这些日子,十四弟常伴在万岁爷身边,真是想亲近都找不到机会。”
“几位堂兄不也成日里忙着自己差事,毕竟皇阿玛对兄长们都格外倚重,”胤禵笑着,心头不安被狠狠压下,他路十八弯都过,这最后道坎就是再深,他也要迈过去!
傍晚,雍亲王府
西配院里,诗玥站在窗前,全不顾已然微冷夜风,直直地巴望着大门外。
絮儿小心地迈进房间,有些不忍地看自家小主眼,上前两步道,“小主别等,奴婢刚听扫地丫头说,苏公公给两位小格格送完东西就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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