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人僵,似乎有些被吓到,想吼回去又有些心虚,只能胡乱扯扯盖在腿上被子。
“那种时候,也没什多余选择啊。只想火起,屋里乱起来,才有机会逃跑。而且,也没想到,盏小油灯,火势会起那快……”
苏伟声音越来越小,四阿哥胸膛上起伏却越来越大。
“你别生气嘛。”
四阿哥望着床上人,脸上神情却眼见着越来越阴沉,“你们都出去!”
“是,”屋内人起应,李英拽着依然脸懵小书子跟着两位张公公极速逃出房门。
“你今儿回来倒早,朝上怎样?有没有人提郊外事儿?”
苏伟老神在在地放下茶碗,等半天没听到回答,抬头,才发现某人神色貌似不大对。
“你怎?朝上有事儿?”
“可是,”听得头雾水小书子,压根搞不清前因后果,只是觉得异常惊心,“师祖这样还是很吓人啊,那火都烧起来,要不是屋里墙恰巧有块儿只钉层薄薄木板,您怎逃出去呢?”
……
…………
房间里静默几秒,床上自鸣得意人愣愣,被周遭目光瞄,干脆破罐破摔道,“诶呀,你小孩子家家懂什?!很多时候,见机行事、随机应变也是种天赋!”
“让自己身处险境天赋吗?”
康熙四十九年
十月十四,雍亲王府
傍晚时分,东小院里十分热闹。
李英带着小书子围在苏伟床边,张起麟也凑在门旁。
在床上躺两天,苏大公公除嗓子还哑些,人已经完全恢复精神。
“小书子话……”
四阿哥缓步走到床边,“这几天直就想问你,你那日到底是怎和老八从火场里逃出来?梁毅说过,那茅屋火是你放。刚刚听小书子那提,你来告诉爷,你是早就知道,那房子墙有块儿只钉木板吗?”
苏大公公眨巴着眼睛,漆黑眼球在眼眶里左晃下右晃下……
“哎呀,事儿都过去,再说——”
“回答!”
四阿哥声音突兀地响起,张起麟脖颈凉,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什时候站两个人!
“王爷!”
屋内太监除床上那位,齐齐跪地。
张起麟偷着狠狠剜跟着王爷张保眼,张保公公很是冤枉,他从进门就想尽办法提醒屋内人,可是王爷挡在他前面,他除脚步落重点,也不敢再做其他。
“什话啊,又不是让八阿哥绑架,”苏大公公完全没感受到屋内诡异气氛,兀自捧着茶碗润着喉咙。
“太解气,师父!”
小英子激动地拍巴掌,“您就该再多给那八阿哥几拳,让他天到晚净跟咱们作对!”
张起麟立在旁边笑嘻嘻道,“这八阿哥也是白长副聪明脑子,那自以为是毛病怎总也改不。”
“得亏他有这毛病,”苏伟端起床头茶碗润润喉咙,“要不是他压根没把个太监放在眼里,又见身上有伤,哪能放心自己过来动手啊?可他也不想想,是谁在府里病几个月,这才刚下床。本公公就是挨梁毅几脚,撂倒他还是很轻松。”
苏大公公得意洋洋,张起麟脸无奈,正巧四阿哥由外归来,脚步极轻地迈进内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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