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奴婢没有说谎,魏公公,奴婢真没有说谎,”玉沁流着泪,连连叩头。
二阿哥却是全然没有把这幕放在眼里,见太医、李佳氏都出来,便独自起身,进二福晋卧房。
二福晋仍是躺在床上,面无血色,气喘很不均匀,看起来非常痛苦。
二阿哥坐到床边,握住二福晋手,“是爷害你……夫妻场,没让你过上几天舒心日子,临要走,还要受这大苦……”
二福晋手突然动,根手指颤抖着,在二阿哥手心慢慢划动起来。
二福晋躺在床上,紧闭着眼睛,胸口剧烈起伏着,似乎马上就要倒不上气来。
李佳氏陪着太医守在床边,手里帕子已经干,人只能靠着床柱,勉强站着。
太医诊完脉,又冲玉沁要二福晋这几天用过药渣,仔仔细细地检查几遍后,才到外间冲二阿哥、魏珠拱手道,“福晋病实为虚症,根儿在肝腑。根据药渣来看,确实不大对症,福晋本就肝弱,这药里还添加土三七、溪黄草,少量吃还看不出来。旦过量,加上福晋情绪起伏,肝火旺盛,就会催发埋在身体里药性,造成肝胆脉堵塞受损。”
“那能看出来是用药直拖着不使病体痊愈吗?”魏珠问道。
“这,药渣只有三天,尚不能确认,虚症本就不好彻底医治。”
长十多年矮子松!
“这他妈贪上什父母?倒八辈子血霉!!!”
张起麟本来想要去扶那盆异常金贵矮子松,听这话连忙去捂苏培盛嘴,“祖宗啊,你疯,这要让人听到,您能直接上刑场!”
“上刑场就上刑场!”
苏伟实在没什东西可撒气,挣开张起麟,就冲到那矮子松上顿乱踩,“养不好那多孩子就别生!生个关个,生个关个,他妈还没完没!”
手指无力,划动很慢,但二阿哥感觉到,那依稀是个“玉”字。
“爷知道,”二阿哥抿住嘴角,原本冷漠眼神越发阴寒,“爷知道他们想干什,但爷不会让他们如愿!”
二福晋手指不再动,二阿哥轻拍拍她手,“婉泽,你放心去吧。等再过几年,咱们都到地下,你再好好跟算算
魏珠皱起眉头,敲敲脑袋,又转头看向玉沁道,“福晋病情加重前,可否说什?”
“福晋,福晋说,”玉沁偷着看二阿哥眼,似有些惧怕。
“实话实说,要不咱家这就送你去慎行司!”魏珠呵斥句。
“是,是,本来奴婢跟福晋直在后院屋里呆着。那些侍卫搜查库房时,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什,突然喊声‘为何不同相商此等事,这下等不能生矣’,人便昏过去。”
“哼,你倒记得清楚,”李佳氏从福晋卧房里走出来,“福晋晕倒时,身边只有你个,自是随便你说什。”
“都是你肚子里出来,从来都不知道碗水端平!”
“那个就是个宝,们家就成草!”
“艹!谁稀罕!反正也不是你养大!”
张起麟也分不清楚他是在骂‘父亲’,还是在骂‘母亲’,实在拦不住人,就只能冲到门口去望风,好在东小院是个禁地,平时也没什人敢往近处凑。
咸安宫,后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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