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你倒是会随机应变，”康熙爷
话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。
“朕就不问你，让你修身养性延庆殿里为什
会有猪油
……”
四阿哥再度垂下头，
声不敢吭。
“朕就问问你，你以为这次策划行刺你会是谁？”
四阿哥沉默片刻，吐出两个字，“胤禩……”
“是，微臣会留队侍卫在外巡查，王爷请放心，”熬格拱拱手道。
当晚，乾清宫
四阿哥自被关进延庆殿后首次面圣。可惜，为不是给自己开脱，而是差点着起来大火。
“不到个月，宫里着两次火！”
康熙爷背着手满屋子转悠，“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关错你们？是不是都以为朕不敢再重责你们？”
延庆殿
赶来救火水龙队没能进得院子,几队侍卫已经将院子内外牢牢把住,任何人都不得出入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偏殿里几个人，除逃过劫邱海,另外三个都被烟呛很厉害。
康熙四十九年
十二月初八
“走水啦——”
不知事儿小太监沿着雨花阁外石子路路从延庆殿喊到惠风亭。
喊得雨花阁内僧众们,都不知道是先去救火，还是先念经。
延庆殿
苏伟很是担心被独自宣去乾清宫四阿哥，虽然嗓子还疼着，但也顾不得受寒，就巴巴地站在廊下，看着院门。
“放心吧，咱们王爷才是受害者，万岁爷再怎怀疑，难道还能另行
四阿哥垂下头，“皇阿玛，儿臣不是有意纵火，实在是面对刺客时太过慌乱，打翻烛台才起火。”
“打翻烛台？”
康熙爷几步走到四阿哥跟前，低头看着他，“延庆殿烛台里放是猪油？那满地猪油味儿，所有侍卫都闻到！你还跟朕说是烛台！是不是要朕治你个欺君之罪啊？”
“皇阿玛恕罪，”四阿哥跪地，心下却有些无力，他不是故意说谎，实在是——
“猪油是儿臣让奴才们泼到门口，只为拖延时间。奴才也不知道附近还有皇阿玛人看守。没想到后头烛台打翻，直接点燃刺客衣服，这才着起火……”
已经第二次被烟熏苏伟，这次很有韧劲，边吞着清肺药汤,边挣扎着对四阿哥道,“
,咳咳,要是早知道你安排人，就不开那枪。”
“不是爷人，”四阿哥强压着嗓子里不适,“是皇阿玛人，这里到底是紫禁城……”
苏伟抻着脖子往外瞅瞅，院里侍卫倒是有几个常在御前。
“回禀王爷，”御前侍卫熬格走进屋内，向四阿哥俯身道，“火已经扑灭，房屋并没有太大损伤。五个刺客皆早身服剧毒，如今都已经咽气。”
四阿哥没有太吃惊，摆摆手道，“你去禀告皇阿玛吧，要怎查由皇阿玛决定。”
九阿哥远远望着飘着黑烟延庆殿屋顶,颗心就像是落在烧红烙铁上,怎翻都难受得紧。
“八哥，你说四哥他们会不会——”
九阿哥话没说完,转头去看八阿哥时,却突地发现八阿哥额头上青筋直冒，张脸狰狞十分吓人。
“八哥,你怎？”
八阿哥只手将酒壶捏铮铮作响,突出瞳孔里似乎映出漫天大火,“是他，定又是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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