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公公这是第次来通州吧?”
傅鼐也在马车上,看着苏伟道,“通州夜
“伯父,咱们是先去府衙安顿,还是先去仓场?”弘昇纵马到雍亲王车驾旁问道。
“先去仓场,”四阿哥是点也不想耽搁。
车队重新启程,苏伟脸兴奋地推开车窗往外看。
通州是京杭大运河最北端,有护城河绕城周,漕运码头遍布北运河两岸,路人声、车声、叫卖声,热闹紧。
四阿哥这次过来,也算轻装简行,并未带出行仪仗,坐马车除宽敞些,外面也看不出什来。
福晋不知在沉思着什,书瑾端碗茶放到她手边,才缓过神来。
“主子是还在想弘昀阿哥事儿吗?”书瑾小心问道。
“王爷在东路辟三间院子给他们住,人四个哈哈珠子,无人特殊。”
福晋轻叹口气,“虽说,早也想到,毕竟眼下形势不同。若王爷真有那天,这府内阿哥地位,可就关乎国体。可是,弘昀毕竟是唯孩子,是咱们王府唯嫡子。总是抱着丝希望,希望弘昀就和当初弘晖样,在王爷心里是最特殊。”
“福晋这样想是人之常情,”书瑾安慰道。
康熙五十年
二月初八,雍亲王府
福晋坐在内堂软榻上,脸色带些许冷硬。
诗珑往内里探探头,又缩回门外,冲着书瑾道,“今儿合该你伺候,弘昀阿哥东西收拾完,就赶紧进去吧。”
书瑾把西里间几册孤本单独收进个箱子里,抬起头看向诗珑道,“怎?前几日主子高兴,姐姐就见天儿地围着主子转。如今主子有心事,姐姐倒是避三尺远?估摸着,弘昀阿哥这事儿,姐姐在主子面前,也没少发表高论吧?”
不过车队后面,跟高头大马两队护卫,周围人也下意识地觉得这车上肯定不是普通人。
马车沿着城墙走东门大街,正是城墙外沿着运河最热闹条街。运河上大船小船林立,除漕运专门两处皇粮码头,些停放商船小码头更显热闹。
“晚上要出来玩,晚上们起出来看看好不好?”
苏大公公闻着马车外时不时飘来香味儿,看着大街两侧让人眼花缭乱小摊贩,直有跳车冲动。
四阿哥只是宠溺地笑,“爷晚上怕是要查账,让傅鼐他们陪你出来逛吧。”
“但福晋也无须过于忧虑啊。您也说,形势不同。咱们也不必在这个时候去争那份特殊。您看看当初在万岁爷面前最特殊那位,如今又是个什下场?咱们来日方长,只要弘昀阿哥争气,那该是咱们迟早是咱们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
福晋轻抿口茶,眼神清明很多,“你说得对,咱们来日方长……”
通州
雍亲王行人,路紧赶慢赶,到通州城门时还未到申时。
“说什用你管?”诗珑两眼瞪,“你到底去不去?你要不去,回头就告诉主子去!”
“自然是要去。”
书瑾把木箱关,上好锁头,“可不像某人,张嘴都不过脑子。从来只知道溜须拍马、胡说八道。除做点杂事,对主子那是点实在用处都没有。”
“你!”
诗珑想发作却不敢大声,书瑾自是看都懒得看她眼,兀自往内堂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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