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硕雍亲王胤禛疏言:“臣等遵上谕,查勘通州西、中、南三仓,共三百七十六廒。除支放已空者七廒外,院内露囤四百六十围……”
“……内未经支放好米二百七十六廒,已经支放尚剩米半者四十八廒。又有变色之米,七成以下,不可久贮。其中,尚有余剩之米过半者,四十五廒。”
“因此变色之米占留廒内,致新米不得归廒,而多入露囤,被雨蒸潮,易致霉烂。请遣部院大臣员,同仓场总督阿齐鼐,先将此变色之米,照减价例,悉行出卖。则陈米之廒既空,而露囤之新米亦得归入廒内。”
“嗣后诸王以下,领米时,务各按仓廒支领!俟此廒已空,再放别廒!倘仍强开新廒,遗剩半廒者,则该仓监督即报仓场总督题参,将领米*员交刑部严加议处!”
“放米时,每旗派参领员,监视约束。如该监督不将好米给与,而搀杂变色之米,勒令支领。亦许领米*员,呈告仓场总督,将该监督题参,交刑部严加议处。”
“是考察场地,通州水运发达,也想在这里开家分号。”
“又是赚钱赚钱,你那脑子里除银子,估计也剩不下什。”雍亲王气哼哼地嚼着小鱼干。
“人家赚都是正经八百银子,又不是贪污来。”
苏伟趴到书桌上,给四阿哥倒杯茶,“那个李彰善今天可跟天呢,要是手软点,这千八百两银子轻轻松松就进荷包。”
“他们倒是聪明,”四阿哥冷笑声,“阿齐鼐边认罪,边想尽办法在本王这里讨好。他刚上任时给皇阿玛上折子,如今倒成他免死金牌。皇阿玛宽以待下,如今这个局面,真是让人头疼很啊。”
零头,就算百九十两。您看您是现银,还是汇票?”
两块儿玻璃卖二百两,不愧是徽商!
苏大财东暗暗给吴雪松比个大拇指,然后带着众偷偷憋笑侍卫,继续往前走。
涌动人群里,几个停在小吃摊前人影,收敛看向码头视线,默默地汇进人流。
片刻后,就消失无踪。
“查定例,支领米石,限两月领完!若有无故拖延者,即停止给与。如系仓廒监督拖延不放,亦即将该监督交刑部议处。”
“又据仓场总督阿齐鼐云,每仓监督更替之时,常有与上任监督互相责难之举。起因常是上任监督任内之米,或米色霉变,或额数有亏,新监督势难接受。因此,该将此等有亏额之旧监督题参,仍令其留仓
“你不是跟弘昇说过,咱们是来勘察仓场,又不是来整饬吏治。反正你如实禀报给万岁爷就是。”
苏伟掏出块儿水果糖塞进四阿哥嘴里,“能抓那些预谋刺杀,已经算咱们赚。”
“是啊,”四阿哥闭上眼睛,“皇阿玛现在更关心,应该是各地仓场能不能稳定地调出粮食,而不是其中生出多少蛀虫。”
二月十二日
乾清宫收到通州送来奏章。
傍晚,通州府衙
逛整天苏大公公,终于收拢通州所有小吃和特产,然后大包小裹地回府衙。
看账看天雍亲王,正在书桌后,仰着头,敲着眉心。
“还知道回来?怎不干脆住在外头?”
“嘻嘻……”苏伟傻笑,贿赂给雍亲王包小鱼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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