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要是能治得好,本贝勒会不看吗?”
八阿哥披着衣服,斜靠在软榻里侧,坐姿、仪态都远不如从前端正,连对鄂伦岱、阿尔松阿态度也不似以往尊重。
鄂伦岱与阿尔松阿对视眼,情不自禁地向椅子前方挪挪,“不知道贝勒爷当初在京郊,跟那个苏培盛到底发生什事?可是雍亲王又设计陷害贝勒爷?”
八阿哥抿着嘴笑,从桌上拿起个果子随手扔着,“谁陷害谁可说不准,反正发生就发生。左,爷跟他们府上,总有算不完旧账就是。”
鄂伦岱与阿尔松阿又是愣,八阿哥话实在奇怪,京郊事难道有什见不得人吗?
“他们埋怨?”
康熙爷“啪”地把折子拍在桌上,提起朱砂笔,“朕儿子受伤,朕还没处埋怨去呢!”
长长名单得朱批,同时下发还有对通州行刺干人等,秋后立斩圣谕。就是时没受牵连阿齐鼐和李彰善等人,也皆跟着削职贬官。
圣谕下发,宗人府个下午间就安静。
万岁爷很多年没这利落地,下过这大杀手。
康熙五十年
二月二十八
大将军胤禵行进青海,驻扎西宁,待侯各地所调兵马、粮草到来。
因大军集结处有所不便,康熙爷下旨令大军兵马分散驻扎于博洛和硕、索洛木和木鲁乌苏三处,喂养马匹,等候命令。
此时,雍亲王在京城,也已勘察完海运八仓,向康熙爷复命后,又提交各处仓廒监督应更替、赔补情况。
“贝勒爷可听说最近雍亲王勘察京通粮仓事?”鄂伦岱识时务地转移话题。
“这大动静,能没听说吗?”
八阿哥停下抛果子动作,把果子攥在手里,“反正那个四哥贯没什宗亲缘儿,他也不乐意与那些脑满肠肥家伙有什交往。所以,得罪宗亲,对于他来说,不算什损失。”
“雍亲王确实如此,们也不奇怪。但近来万岁爷,态度却有些让人琢磨不定。这次宗亲统上奏弹劾,万岁爷不但没有训斥雍亲王,反而嘉奖他,还处死通州那帮意图行刺粮官。”阿尔松阿有些担心地道。
“有什好奇
哪怕是当初江南科场案,也没死这多人啊。
八爷府
鄂伦岱、阿尔松阿也是有阵子没来八阿哥府上。
听说八阿哥身体见好,这才又来拜会,也总算是进门,见到八阿哥本人。
“贝勒爷看起来还是憔悴很,是不是府上大夫医术不精啊?不如还是去太医院请位资格老太医来看看吧。”
乾清宫
康熙爷拿着那份长长名单,从前面看到后面。
梁九功陪在边,见康熙爷很久没动静,即陪着笑道,“王爷也着实实心眼些,杀鸡儆猴就是,何必个都不放过呢?现在好,那些宗亲可着劲儿在宗人府闹呢。这几天,弹劾雍亲王折子都堆成山。”
“哼,他们也有脸闹,朕粮仓都快被他们挖空……”康熙爷声音冷冷。
梁九功依然那副笑眯眯模样,“倒是不敢拿着粮仓事儿说话,就是捏着王爷打人事儿。奴才可都听说,王爷这几天勘察海运八仓,哪天板子声都没停过。家里孩子挨打,受伤,那些长辈们能不埋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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