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桥是定要拆,毕竟过这桥,他就是君,咱们就是臣。”八阿哥放下手,坐直身体看向胤禟、胤誐,“只不过,这桥拆,咱们手里也得留根救命索才行。”
“八哥意思是?”
“有掣肘就有制衡,”八阿哥低头笑笑,“他们不是亲兄弟吗?这骨血里刀刃才是最疼。”
四月初,西南边关
在都统法喇指挥下,副将岳钟琪率六百精兵,由打箭炉向巴塘、里唐带进发。
胤誐哼声,没再说话。
“八哥,刚从宫里得边关消息,”九阿哥眉心微蹙,“胤禵在军前处置胡锡图。”
“什?”胤誐猛地抬起头,胡锡图是他门下引荐给八阿哥人,这两年着实帮他们做过不少事。这次派他去军前协助胤禵,也是因为他深受信任。
八阿哥倒是没怎吃惊样子,依然望着窗外问道,“胤禵奏给皇阿玛?是什罪名?”
“敲诈地方*员,骚扰百姓,不依军令擅自行动等,”胤禟顿顿,“皇阿玛削胡锡图都统之职,令他仍在军前效力。但他手下兵士,都已被胤禵交给延信代管。”
康熙五十年
三月二十七,八爷府
九阿哥胤禟、十阿哥胤誐同来看望八阿哥。
胤誐这几个月被康熙爷拘着处理正黄旗事务,甚少有时间出来,八阿哥这儿也有阵没来。
“八哥你最近这是怎?怎病比之前还重?”胤誐见八阿哥,倒是点不避讳,也完全没注意九阿哥向他偷偷使眼色。
在率军到达里唐后,岳钟琪本想以招抚为主,谁知遭到敌方屡次偷袭,招抚失败。
眼看边关形势越发严峻,岳钟琪决定不再耽搁,打探清楚敌情后,用小股人马,引出叛军首领达瓦喇札木巴、塞卜腾阿住第巴、达哇蓝占巴等,从后剿袭叛军大营,举击溃叛军三千人。
巴塘叛军头目喀木布第巴,听闻
“老十四这是要干什?胡锡图是什人他不知道吗?就算惹掉小事儿,又能怎样?这仗还没打,他就敌不分?”胤誐脸气愤。
八阿哥弯起嘴角,仰头靠在背后软垫上,“他是大将军王,处置个都统难道还要咱们允许吗?至于谁敌谁友,没走到最后,谁又能说得准呢。”
九阿哥凝眉沉思片刻,突然抬头道,“八哥,你是说胤禵他——”
“胤禵他从不是个会任人摆布人,”八阿哥手轻揉起太阳穴,“更何况,他和雍亲王府那位可是亲兄弟。有时都在想,们选他,跟选雍亲王府那位会有多大区别。”
胤誐开始还听不大懂,但听到八阿哥这句话时,却突然明白过来,“八哥,你可别吓啊,咱们费劲巴力地替胤禵扯大旗,别到最后他过河拆桥!”
“只是头痛病罢,没大碍,”八阿哥靠在软榻上,望着窗外,说话声音都懒洋洋。
九阿哥拽十阿哥下,冲他摇摇头,“八哥,四哥昨日已经出城前往盛京。”
八阿哥轻笑声,“代天行祭,这下,朝廷上那帮大臣又该像无头苍蝇似乱转吧?”
“嘁,不就是个祭礼吗?平白耍通威风罢,谁去不样啊?”胤誐脸不屑。
“那怎能样?今年是大祭,照例来应该是皇阿玛亲去。”九阿哥反驳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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