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,
虽然决定下很坚决,但弘盼到底还是个孩子,走出懋勤殿那刻,他就害怕。
“主子?”
小书子紧紧跟在弘盼身后,“您别怕,要是打板子话,奴才帮您挨。”
“皇玛法不会打板子……”
张起麟异常识时务地退出屋子,并替两人关上门。
翌日,清晨
弘盼小院大早就迎来个不太好消息,笔筒没有找到。
“小主子别担心,这不是公然赏赐东西,万岁爷不会真跟您计较。”
李英安慰着弘盼,“苏公公还托奴才转告您,这做人啊还是得为自己选择付出代价,只想着逃避是行不通。”
“你喜欢,爷寻个香檀木给你?”
苏伟往旁边侧身,拎起只企图摸上他腰手,往旁边扔,“对不起,没有笔筒,本公公坚决不卖身!今晚你就抱着这三只难看死笔筒睡吧!”
四阿哥眉头皱,脸上神情霎时变,“张起麟!”
直在试图缩减存在感张公公没能成功,还是被无辜地卷入这场没有硝烟战争。
“你告诉本王,到底是谁要这只笔筒?”
康熙五十年
四月二十六,东小院
傍晚时分,四阿哥进门已经有阵,可东小院仍然陷在片诡异寂静里。
苏大公公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软榻上,他面前炕桌上放着三只五颜六色,花纹奇特笔筒。
带着笔筒回府雍亲王很有诚意,虽然那只拿不到,但给你买三只,都是琉璃厂最贵。
弘盼紧紧抱着装满碎片木头盒子,脚下步子却迈越来越小。
“小书子,你说皇玛法会不会从此以后都不喜欢?”
“他会不会觉得很失望?”
“会不会觉得是个粗心大意笨孩子?”
“不会,主子,”小书子安抚着弘盼,“您主动跟万岁爷认错,万岁爷
“苏公公是不是挨罚?”弘盼突然想到什,“他求阿玛找笔筒,被阿玛责罚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
李英脸蓦地有点红,“不算挨罚,只是,只是责备两句而已,小主子不用担心。”
“都是不好……”
弘盼立刻愧疚起来,“苏公公说得对,不能因为害怕就逃避,今天就去跟皇玛法告罪!”
苏伟和张起麟神情都是僵,本来略占下风雍亲王,转眼间登上胜利高地。
张起麟往前蹭两步,偷偷瞄瞄榻上苏公公,没敢立马回话。
四阿哥没听到回答,却也不着急,只盯着眼前莫名有些心虚人,然后慢慢靠过去。
苏大公公眼看着那张不怀好意脸越来越近,腰上酸疼还提醒着他昨晚切。
可是,形势比人强,刚才还势要捍卫清白人,此时又被人捏住腰,噙住唇。片刻后,连衣裳都散开。
知晓切张起麟侯在门口,紧紧地抿着嘴唇,垂着头,不发出点声音。
眼瞅着,炷香过去,直佯装看书雍亲王终于忍不住。
“好,不就只笔筒吗?爷错,珐琅彩这个月没有,下个月肯定有,到时候样子随你挑。”
苏大公公挑起只眼眉,大大眼睛里满是鄙视。
“你干什非要那只笔筒啊?华而不实样子,有什好看?”四阿哥起身,挪到软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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